江白薇和蘭子安又聊了好一會兒治療的方案後,看時間不早了,她帶著自己的暗衛回了府。
“冷風,你到寧信侯府通知寧信侯,讓他明日用過午膳後,到本草堂找蘭子安。”
“是,主子。”冷風一個飛身消失不見。
回了福華苑,江白薇讓下人們找來了幾個花盆,她在福華苑的花園裡開始搗鼓種棉花。
她將棉球打開,每個棉球裡都有好幾粒棉花種子。
她動作輕柔而謹慎,仿佛手中捧著的不是種子,而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一粒粒種子被她細心地安置於花盆的土壤中,宛如安置著一個個即將綻放的生命。
“薇兒在忙什麼?”
鳳燁的聲音忽地在她身後響起,嚇得她花容失色。
“王爺,你怎麼老是喜歡嚇人?”
江白薇起身,沒好氣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
“薇兒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如此不驚嚇?”
剛剛有暗衛給他報告了她今日的行蹤,她剛剛去了本草堂找蘭子安。
也不知她找蘭子安作甚,還屏退了所有暗衛,還好兩人在露天的院子說話,不然他會想到彆處去。
“能有什麼虧心事?王爺今日怎麼回府如此早?”
江白薇挽著他的胳膊,和他一起往屋裡走。
“沒事就回府了,今日薇兒忙了什麼?”
他還在耿耿於懷她去見蘭子安的事。
“今日寧信侯和他母親到府中道謝我們的救命之恩,送了不少禮過來,
我和上次收丞相夫人的禮一樣,隻收了一匹布,結果寧信侯夫人硬塞了一對金耳環給我,我沒法就收下了。”
江白薇笑盈盈稟報了今日她迎客的事。
“然後呢,薇兒午後去了哪?”鳳燁追問。
“去了本草堂,我今日發現了一株我找了許久的植物,叫棉花,又是一個能改變百姓生活的東西,就是我剛剛種在花盆裡的那種子。”
她興致勃勃地看著鳳燁,再看向她剛剛種下棉花的花盆,笑彎了眉眼。
“你去找蘭子安就是為了這花?”
鳳燁關注的重點可不在花上。
“王爺不信我?”
鳳燁的語氣怪怪的,她是知曉的,這男人一直不太待見蘭子安,此刻他吃醋了?
“你和蘭子安說話,屏退了下人,說了什麼?”
她之前從來沒有屏退下人的習慣,今日見蘭子安竟屏退下人,讓他警鈴大作。
“我之前不是和蘭子安采購製作香料用的花朵和藥材嗎,今日找他補些貨。”
她可不敢將自己要幫宋時晏治病之事告訴他,不然明日她彆想出府。
“隻是補貨,為何屏退下人?”鳳燁心中的疑惑越積越多。
“王爺,你不信我?讓下人監視我?”
江白薇被他步步逼問,她不知要如何回答,她惱了,鬆開挽著他胳膊的手,往房中走。
“嘭……”狠狠地關上了房門。
鳳燁第一次見她發怒的模樣,被她激憤的氣焰驚到了。
這女人一定有事瞞著自己,不然不會如此氣自己的逼問。
他推開門,進了主屋,關上門,來到床榻邊,看著氣鼓鼓的人兒。
“薇兒生氣了?”他扯了扯她的衣袖。
“你不信我,你說我該不該氣?”
江白薇坐在床榻上,麵向一側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