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妍真一想到鳳軒的選秀就頭痛。
“選秀在即,可是如今後宮內帑不夠用,後宮開支不小,如今再加個選秀,真是有些難辦。”
“偌大的皇家,不是有很多產業嗎,怎麼內帑會不夠?”宋雲澈擰眉看向懷中的成妍真。
“如今皇家的不少產業都有競爭,各大世家和侯爵如今在京城開了不少和皇家一樣的產業,大家的利潤都很低,皇家的不少產業,這兩年來都是虧損狀態,哪裡還能賺銀子?”
成妍真歎了口氣,她如今掌管後宮的一切事務,最頭痛的就是內帑不夠的問題。
“可惜,我們沒能奪取鳳燁的造紙業和衛生紙業,如今整個京城的人都知曉,鳳燁的兩大紙業是個極賺錢的產業,
不僅京城百姓用紙,日後整個東陵國的百姓都需要用那兩種紙,甚至離不開那雪白的衛生紙,是一個一本萬利的好產業,
那日,在朝堂上差點就能彈劾鳳燁私自調兵,結果韓將軍竟幫鳳燁解圍,不然就能借彈劾鳳燁為由,逼他交出他的紙業,
我們出手晚了些,應該在鳳燁剛去芙蓉州就拿下他的造紙業才對,可惜了。”
宋雲澈歎了口氣,心中滿是不甘與惋惜。
那造紙業中滾滾而來的白銀,如同雪浪般誘人,他幻想過這些財富能彙聚至宋家,或是充盈內帑,惠及自己的子孫後代。
然而,現實卻如冷水澆頭,那番爭奪,終究未能如願以償。
“如今鳳燁翅膀硬了,和我說不上幾句話,他還真是蕭貴妃的種,我將他養大,他卻不太聽我的使喚,也不知要如何讓他將紙業歸於後宮。”
成妍真一想到鳳燁如今脫離了自己的管控,她的眉心緊鎖。
“你派西廠的人圍了造紙工坊,就沒拿到造紙術?”宋雲澈問道。
“沒有,西廠的人如今在西廠裡,根據他們所看到的用料和流水線,研究出來的紙張都很薄,造來造去都隻像宮裡手工打造出來的宣紙,達不到鳳燁那造紙工坊出來紙張的質量,真是頭痛。”
十幾日過去了,成妍真始終關注西廠研製造紙術,結果沒一次成功的。
“鳳燁怎麼突然就會造紙了?之前有人教過他?”宋雲澈好奇道。
“沒人啊,他小時候我一直狠狠打壓他,他除了去國子監上學,沒讓其他人教他什麼技藝,對了,會不會是他的側妃會造紙,那江側妃出自藥王穀,
傳聞藥王穀不僅醫術了得,裡麵不少人會各種奇奇怪怪的技藝,我想鳳燁的造紙業出自江側妃之手。”
此言一出,鳳燁坐在汽車主駕上,握緊了拳頭,眉頭緊蹙。
江白薇最不喜看他蹙眉,她上手揉了揉他的眉心。
“燁郎,過去的都過去了,沒必要和這對奸夫淫婦置氣,嗯?”
江白薇望著身旁的鳳燁,眼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疼惜。
回想起剛剛成妍真那番話,她不難想象鳳燁童年時所承受的壓抑與打壓。
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能夠保持本心,未曾扭曲,實屬難得。
她欣慰地看到,鳳燁憑借著自己的堅韌與努力,在學識與武功上都達到了令人矚目的高度,這份成就,是他對自己命運最有力的反擊。
“好,不氣。”
鳳燁深吸一口氣,他怎能不氣,小時候的痛楚他還記憶猶新,要學會釋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不過他願意聽她的,試著和過去和解。
兩人繼續聽屏幕前兩人的對話。
“既然是江側妃會造紙術,明日你讓她進宮,逼她說出造紙術不就得了?”宋雲澈說著,眼裡帶著狠厲。
“她是藥王穀穀主的外孫女,怕是不妥吧。”成妍真想著她如今還靠李鶴供給她的美顏丹,她有些心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