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燈光的小屋裡,暖意融融。
在為鄭瀟細心處理完上半身的傷口並上好藥後,紅纓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大腿的傷勢上。
他的大腿處也有幾處鞭傷,褲子上滿是血漬,看著讓人心痛。
紅纓直接上手要去解鄭瀟外褲的腰帶,被鄭瀟緊張地握住了手。
“纓兒。”
他的聲音微顫,隻因他那處早就有了反應。
他還沒來得及告知她,他是個完整的男人,此刻她如果脫了他的褲子,她就會發現他那處的樣子。
“既然和瀟郎對食,我們日後也算夫妻了,沒事,你裡麵不是還有褲子嗎?你這褲子上全是血,我給你脫了。”
兩人都吻過了,脫個褲子又不做什麼,紅纓想得坦蕩。
“我……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鄭瀟此刻連話都說的不利索了,他是個完整男人這事,隻有鳳燁和師父知曉,沒有第三人知曉,他還不知要如何開口。
“好,你說吧,我聽著。”
紅纓看著他腿上的傷還在冒血,為了讓他快些能止血,她彎腰,徑直拉開了他的褲帶。
褲帶一拉,鄭瀟的小兄弟在中褲裡立起一個小帳篷,紅纓盯著那處,愣在原地。
鄭瀟此刻內心煎熬至極,臉頰瞬間漲紅得幾乎要滴血,心臟如同擂鼓般狂跳不止,連帶著呼吸也變得紊亂而急促。
看著紅纓驚訝的表情,鄭瀟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緊張的心緒。
“纓兒,我剛剛就是想和你說此事,其實我是個完整的男人。”
此話一出,紅纓抬頭看他,眼裡的淚光在燭光下閃爍,雙拳忽地捶打他結實的胸膛。
“你好壞,為何不和我早說,你可知曉,我決定要與你對食,需要多大的勇氣嗎?
我好不容易接受這輩子和你對食的事實,你卻跟我說,你是完整的男人,鄭瀟,你不能這般欺負人的。”
紅纓突然就哭出聲來,眼眶裡的淚花止不住往下淌。
鄭瀟一直以來對她的悉心照料與情意,她並非毫無察覺,先前,她曾因鄭瀟並非完整意義上的“男人”而感到困惑。
自幼孤苦無依的她,心中懷揣著一個樸素而溫暖的願望——在侍奉主子一段時日後,能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組建家庭,生養屬於自己的孩子,因為她深知,唯有孩子的笑聲,能讓家充滿歡聲笑語。
然而,當她的心逐漸被鄭瀟占據,她發現自己也陷入了情感的旋渦。
這份情愫與她對孩子的渴望形成了尖銳的矛盾,讓她陷入了長久的糾結與掙紮。
鄭瀟無法給予她一個孩子的現實,成了她心中難以跨越的障礙,讓她遲遲不敢接受他的感情。
但昨日,當目睹鄭瀟被大理寺的人帶走,她的內心仿佛被什麼觸動,所有的猶豫與顧慮在那一刻煙消雲散。
她意識到,原來自己可以為了他,放棄那個曾經以為必不可少的夢想——擁有一個孩子的家。
她願意跟隨他,無論風雨,隻願他一切安好,不願他承受絲毫苦難。這份深情,超越了世俗的束縛,成為了她最堅定的選擇。
看到紅纓大哭,鄭瀟有些手足無措,他將淚眼婆娑的人兒攬入懷裡,長指為她擦拭臉頰上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