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當真就隻能成為弗朗機人的附庸了嗎?
絕望的氣息,開始不斷在每一名使臣的心頭縈繞……
弗朗機人想要租借大明帝國的土地,進行貨物的晾曬風乾。
這借口,倘若是換做其他的人,或許也就相信了,並覺得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大明帝國地大物博,萬國來朝。
這本就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又怎麼會有覺得有問題的呢?
當然,按照常理的話,那自然也就應允了。
但是呢。
好巧不巧,弗朗機人打著小算盤的時候,想要在大明的境內租借土地進行貨物的晾曬、風乾,這借口正正好好就是攝政王朱柏在舉行宴會的現場。
而宴請的這些賓客們,還全都是東南亞島國的使臣們。
弗朗機人在哪些島國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幾乎全都是從借口租借土地晾曬貨物開始的。
如此一來,有了這些島國的前車之鑒,大明帝國的諸位大臣乃至攝政王殿下,又如何可能做出如此不智的選擇呢?
是以,不得不感歎一聲,天時地利人和竟然全數都在了大明帝國這邊。
麵對弗朗機人提出的租借問題,攝政王朱柏還沒有開口,大臣們就已經沸反盈天,言辭犀利地表達了拒絕的意思。
見群臣如此憤慨,朱柏眼中多了一抹讚許之色。
看來,至少大明帝國的這些臣子們,多少是比後麵那個朝代要多了許多的骨氣和血性!
這是好事!
於是,朱柏緩緩伸手,示意諸位安靜。
百官迅速安靜了下來,屏息靜聽,等待著攝政王的回應。
“弗朗機人不遠萬裡,千裡迢迢來我大明帝國進行商品貿易、互通有無,這本是好事。”
“但是想要空口白牙租借我大明帝國的土地,那可不行。”
沈簫的聲音逐漸變大,聲音之中充斥了一股不容置喙的大國威嚴,繼續說道。
“倘若弗朗機人非要租借不可,倒也不是不行,畢竟我大明胸懷天下大誌於此,自然是有大國氣度的。”
這句話說完,原先還沒覺得有什麼的大臣們,頓時都瞪大了雙眼,一個個心中著急不已。
甚至,有好些人立即就站起身來了,準備要仗義執言,對攝政王的“昏聵”決策進行勸阻。
然而還不等他們說話,攝政王殿下便繼續往下說了。
“但是!空口無憑,又沒有任何的抵押信物,這怎麼可行呢?是以,本王聽聞弗朗機的國都名為裡斯本,也是相當繁華之地。”
“是以,若是那群弗朗機人有這個本事,也有這等魄力,那就將他們的國都裡斯本作為交換條件吧!”
聽完這番話,方才還想著要出言對攝政王進行勸阻的大臣們,都將話統統咽了回去。
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那還有什麼好阻止的呢?
畢竟隻是拿一處無人使用的荒灘,來賺取對方的國都啊!
這等好事,自然是不無應允了。
隻是……這弗朗機距離大明帝國千裡迢迢,而他們的國都所在,又從來沒有任何人曾知曉。
其中說不定,還是會節外生枝啊。
一念至此,大臣們的眉頭又下意識地皺了起來,似乎是準備進行再度勸阻。
而攝政王殿下卻是早早料到了眾人的行動,又繼續說道。
“本王的手中,可是通過多方渠道,了解到了弗朗機航海的路線圖,更是精確知曉了裡斯本的具體位置。”
“倘若那群弗朗機人相要以此來糊弄本王,那不光裡斯本要賠與我大明,犯下欺君之罪的弗朗機人,也都要儘數接受斬首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