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霞光號英勇就義、壯烈犧牲的同一時間,後方集結的11艘聯邦海軍戰艦,便收到了這一噩耗。
臨時擔任起旗艦職責的俘獲者號上,聯邦海軍少將陸雲龍在悲憤之中,下意識捏碎了手中的戰術平板,咬牙切齒。
“該死的外星雜碎,犯我邊疆殺我同袍,此等不共戴天之仇怨,不殺上爾等母星誓不罷休!”
不止是這位艦隊最高指揮官,作戰指揮室中的每一位聯邦軍人,都是滿臉的憤慨。
然而就在一片狠話聲中,卻是有人突然提醒道:“陸總指揮,悲憤交加的心情相信我們每一位都一樣,但現在還不是悲傷的時候,霞光號用他們的英勇舉措,好不容易才爭取來了寶貴的陣線集結時間以及敵人那艘戰艦的一些具體性能參數,不能就這麼浪費掉。”
陸雲龍扭頭看向說話之人,壓下心中怒火,點點頭衝著在場眾人說道:“賈司令說的沒錯,大家都打起精神群策群力,絕不能讓那個該死的3級文明突破我們的防線!”
剛才說話提醒之人不是彆人,正是許久未現身的賈翀。
他這些年自然沒閒著,在聯邦軍事學院一邊擔任副校長,一邊參與編纂了《宇宙戰爭學》,並組建了聯邦史上首個宇宙戰爭總參謀部,簡稱宇總參。
而且他現在肩章上的軍銜也不是一顆星,而是兩顆星,聯邦中將!
所以就軍銜而言,賈翀才是這支艦隊的最高級彆,理應由他來擔任艦隊最高指揮官。
但深知自己並非海軍出身、沒有艦隊指揮經驗的他,因為擔心會在接下來決定文明存亡的關鍵戰役中出現疏漏,這才自行退居幕後,把最高指揮權讓給了經驗豐富的陸雲龍。
此刻,見作戰指揮室中的眾人圍攏到了中央方形全息戰場態勢儀周圍,賈翀掃視一圈,指著儀器上排成兩列、嚴陣以待的戰艦模擬投影,直奔主題道:
“現在我們的布防在小行星帶前的此處,但根據霞光號用性命換來的信息,這種艦隊陣型恐怕很難對敵人形成有效威脅,所以我建議重新更換布防結構。”
說到這,他直接用手中的光束筆打出的射線“拽住”戰艦的投影,一邊拖一邊解釋道:
“首先,我們變原來的兩橫列為三隊,左中右翼各三艘,俘獲者號居中坐鎮,唯一一艘防禦戰艦神盾號位於最前方;
“其次,雖然還沒有具體確認出對方的那種未知武器是什麼,但我剛剛收到了消息,聯邦科學院的專家組在看過資料後,懷疑這可能是一種中性粒子投放武器。
“正是因為有了來自外部的穿透性中子源,我們的核彈才會在引信未激活的狀態下會發生殉爆炸。
“我認為他們的分析很有道理,因此在接下來的防禦陣線戰中,我建議儘量不要使用核武器。”
此話一出,在場的軍事人員眉頭緊鎖,有人提問道:“賈司令,那些深空魚雷和導彈也就算了,如果不使用核炮彈,我們的電磁炮威力要掉落一大截,這種情況下如何能擊破對方的力場護盾?”
“是啊司令員,而且如果對方的那種武器真的是用中性粒子進行殺傷的話,肯定對我們的電磁偏導護盾有奇效,照此推理,他們的防護力場極有可能和我們的原理不同,說不定會格外厚實,要知道我們目前的能量武器,根本達不到核武器的威力能級。”
看得出,在場的這幫人還是有幾把刷子的,而且知識麵很廣,僅憑道統毀滅號在前一戰中表現出的些許跡象上,便提出了接近於真相的分析。
賈翀滿意地點點頭,等沒人再提出意見後再次開口說道:“你們分析的都不錯,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要分兵三處,然後每一個編隊都要把具備長距離火力投射能力的火神級拱衛起來,不停朝對方發射戰鬥部為活性毀傷元的金屬炮彈。
“對方的中子束再厲害,哪怕能把鐵元素轟擊成其他元素,也不可能憑此阻止不撞擊就不會爆炸的炮彈。
“我們在對方眼裡的這些落後的‘原始武器’,未必就不能成為製勝的關鍵!”
眾人聞言,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聽起來也不是不行……
不過陸雲龍卻是在這時提出了了一個問題。
“賈司令,我承認您剛才說的戰術聽起來很有魅力,但我有一個問題,我們將陣型分裂過後,會形成兩條間隔不小的通道,這會不會成為對方突防的航道?”
“我認為不會!”賈翀先是搖了搖頭,然後伸出雙手虛拽住整個戰場的示意圖,向中間合攏進行比例收縮,直到顯現出海藍星來,才繼續開口解釋道:
“你們看,海藍星雖然據此2億公裡,但圍繞在同步軌道上的行星軌道炮陣列,是可以有效輻射到這邊的。
“隻要計算好時間差,我們空出來的兩條航道,就會成為母星大本營火力支援前線的彈道,而以咱們行星軌道炮恐怖的口徑和威力能力,就算來的是3級文明,估計也夠他們吃一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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