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雪很懂人心理,他知道如果說要特意去送邊筱月,對方肯定不會答應。但如果說是順便結果就不一樣了。
想著richard還舊病未愈,從這裡到機場至少要三個鐘頭,邊筱月是心疼,不忍心讓richard遭這份罪。
“既然是順便,就讓陳先生送我吧。”
richard一聽邊筱月將自己拒絕,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巨石,他有些喘不過氣,那種將要失去什麼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你。”richard自嘲地笑了笑,“你在村裡的這幾天我們都沒怎麼見麵,也沒怎麼說話。”
邊筱月不客氣說道:“是你不想理我。”
“我是怕我生病傳染給你。”
邊筱月恨對方如此木訥,轉身就走。
richard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指甲都快將掌心摳出血來,腦海裡閃過的是剛剛朋友圈看到的邊筱月與陳一雪的照片。
他不知道是怎麼,還是沒有追上去。
明明都已經從村裡追到了劇組,可場地到休息室那一百米的距離,他卻怎麼都邁不動步子了。
……
聶箏打去電話的時候,richard已經有些神誌不清。
劇組駐紮的村子裡隻有一間小小的餐館,賣的是燒烤啤酒。他一個人點了一桌子燒烤,又點了一打啤酒邊吃邊喝,越喝心裡越鬱悶。
“你人在哪啊?”
richard眯著眼睛,看了看燒烤店牌坊,回答了聶箏。
“你待在那彆動,我找筱月去接你。”
一聽邊筱月的名字,richard立馬不淡定了,他僅剩的理智讓他阻止聶箏:“彆,我不想讓她看見我這樣。”
“你這是何必呢?”
正在一旁看文件的崇漸知此刻抬頭關切地看著聶箏,用口型問:“在哪呢?”
“行吧。”聶箏掛斷電話,對崇漸知無奈搖了搖頭,“喝多了。”
了解情況後的崇漸知並沒有聽richard的話。他果斷拿起手機,撥通了邊筱月的號碼。
此時已經淩晨兩點,電話連打了兩次,邊筱月才終於接起來。
崇漸知將地址發給了對方:“你的人。再不去接他,他就要喝進醫院了。”
邊筱月剛剛整理好行李,一聽這個大傻子又出去買醉,氣不打一出來:“我不管他。”
崇漸知太了解邊筱月,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嘴上有多狠,心就有多軟。
“餐館要打烊了,你不管他他真要露宿街頭了。”
說完這話崇漸知就掛斷了電話。
邊筱月本來就有晚睡的習慣,此刻正是最精神的時候,她強迫自己趕緊躺床上睡覺,不要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可沒躺十分鐘,她便直接從床上撲騰了起來。
拿他沒轍。
帶著助理把這個醉成一灘爛泥的男人從餐館拖回了酒店。
邊筱月又為richard開了一個房間。因為擔心他喝醉了出事。邊筱月硬生生在他旁邊守了半個晚上。
天還沒亮,劇組就要出發趕到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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