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撥通,響了半天,richard一直都沒有接,聶箏以為對方有事,就留言給他,讓他不忙的時候給自己回個電話。
那電話始終沒有打過來,聶箏心裡不安定,又給richard撥了過去。
十幾秒後,對方終於將電話接起。
“聶箏小姐,你有事嗎?”
聽見richard聲音時,聶箏就意識道不大對勁,richard聲音有些沙啞,與平常見麵講話時的語氣都不一樣。因為兩人沒有麵對麵見著,所以聽覺就變得更加敏感。
“richard,你怎麼突然請假了?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
“你要是不方便說就不說,我就是有點擔心你,如果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就隨時找我。”
“嗯。我就是不想上班,想休息一下。”
這話聶箏是萬分不信的,richard和崇漸知一樣,簡直就是個工作狂人,每天上班根本不覺得累,更何況richard對崇漸知還有種彆樣的情懷,兩人之間關係並不隻時上下級,更是朋友。
“那你……好好休息吧。”聶箏知道對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可她無法再問下去,這是richard的隱私,她懂得分寸。
掛斷電話,聶箏怎麼也睡不著,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地琢磨,牆上掛鐘走了一圈又一圈,眼看已經淩晨,她竟然還沒睡著。
手機這時忽然震動,聶箏正是精神的時候,趕忙將手機從枕頭底下掏出來,一看竟是譚魚的電話。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你知道richard住在哪嗎?”譚魚那頭噪音紛雜,大概率是在夜店或酒吧。
“怎麼了?”聶箏有些懵,“你大半夜不睡覺問richard乾嘛?”
“你以為我想啊。你們的特助先生現在爛醉如泥,正四仰八叉躺在酒吧門口呼呼大睡呢!我可真怕他被哪個醉鬼給一腳踩死!”
聶箏一下從床上撲騰起來:“什麼情況?”
譚魚那頭正把人往門旁邊拽,來往的酒客太多,多少都有些神智不清的,自顧不暇,哪還會看腳下是不是躺著個人。
“你們倆人在哪?我現在過去。”
譚魚發來了酒吧的地址,聶箏胡亂套上衣服便出了門,她本來沒想找崇漸知,可沒想到,她剛一下樓,竟然發現崇漸知還沒睡,正在客廳沙發上坐著呢,麵前還放了一杯葡萄酒。
“……睡不著嗎?”聶箏先開口道。
崇漸知點頭,見聶箏一身穿戴整齊,問:“半夜三更的,你要去哪?”
這事本來也沒什麼好瞞著崇漸知的,聶箏便就直說了。聽完後,崇漸知眉頭一皺,起身便要和聶箏一起去。
“等一下哥……”聶箏指了指對方身上穿的寬鬆睡衣,“你要不換件衣服吧。”
崇漸知經過提醒才意識到自己太心急,回房間換了衣裳厚和聶箏一塊出了門。車速很快,一直到酒吧門口,聶箏覺得這車崇漸知再開一分鐘,她必要將胃裡的東西都吐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