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將人給打回現實,婁梵那一刻驚慌失措得就像個剛畢業的高中生,過去流連花叢,他自認為和任何女人交手都已經遊刃有餘,可碰見白朝朝,他的那點兒經驗全進了狗肚子。
將白朝朝鬆開,婁梵連連後退兩步,就連對方還自己手機時,都沒有伸手去接。
手機屏幕無意中被摁亮,白朝朝隻隨便一瞥,發現了屏保的圖片竟然有些熟悉。圖片裡是一輪剛剛升起的朝陽。
那照片……不是自己發在朋友圈裡的嗎?
來不及再多想,婁梵將手機手電筒打開,屏幕自然而然熄滅,細細的光柱為白朝朝照亮麵前的路。
“走吧,我在後麵跟著你呢。”
婁梵的聲音輕輕的,像是一場耳語。白朝朝那一刻忽然就覺得如此安全。
那一夜她睡得很好,哪怕車上顛簸,哪怕她知道天遲早會亮。
但那一刻她覺得很暖。
因為徵越出現一些狀況,崇漸知放心不下,命令richard幫自己辦了轉院。幾人翌日上午也回到了寧江。
剛下飛機,richard就為崇漸知準備了一副輪椅,崇漸知傷在腹部,雖然現在還有些虛弱,但路還是能走的。
“其實我能走。”
richard與聶箏兩人直接忽略了崇漸知說的話,把他直接拉上輪椅,風風火火地推出了機場。
機場外早有專車等候,車裡還特意配了一位專業醫護。原本應該讓醫護跟著崇漸知一起坐,可崇漸知非不乾,一定要挨著聶箏。
聶箏一上車就犯困,本還想著打起精神照顧崇漸知,可車剛駛入高速,他就已經哈欠連天,眼皮打架。最後沒忍住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駛出高速,抵達新區,聶箏晃了晃腦袋,總覺得頭靠著的東西有些硌人,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靠著崇漸知的肩膀。
一下就精神起來,她趕忙直起腰,問:“沒事吧?我沒壓到你傷口吧。”
崇漸知臉上沒什麼表情,嘴上也不說,也不知道是壓著還是沒壓著。
“哥?”
崇漸知隻覺得此時的聶箏有些傻乎乎的,自己傷在腹部,她隻靠了靠肩膀,怎麼會壓著傷口呢?可想了想,他還是對聶箏故作虛弱地說道:“壓著了。”
這話用的語氣有些太刻意,分明是故意壓低嗓音,裝有氣無力的,連開車的richard都聽得一身雞皮疙瘩,可聶箏卻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對崇漸知說:“要不停一下車吧,讓醫護看一看你的傷口。”
“沒事,還能挺住。”
richard差一點就要笑出來。他從沒有見過這樣做作的崇漸知。
“真的嗎?你千萬彆逞強……”
夠了,真的夠了。ricay的一環嗎?
聶箏隻是關心則亂罷了。根本沒有看出來崇漸知分明在演戲。
“肩膀疼。”
聶箏立馬會意,讓崇漸知側靠著,幫他捏起肩膀來。
“還哪疼?”
“我現在覺得哪哪都不舒服。”崇漸知這一句話說的更是虛弱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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