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寧江之後,崇漸知依舊對於當天會議上所說的事情一無所知。
將事情解決之後,他難得輕鬆地回了家。王媽出來迎他,對他說喬星已經搬走了。
“什麼時候搬的?”
“下午。不過行李都沒有搬走。”
崇漸知有些困惑:“她把行李留下了?”
“沒留下,喬小姐精神狀態有些奇怪,她留在咱們家的東西,全讓搬家工人搬到了陽台,然後給燒了。”
崇漸知眉頭微蹙,目光下意識瞟向了陽台。
“弄很大的陣仗,差點兒將房子也一塊兒燒了。”王媽自顧自地說著,“走了好,走了,大家都舒心了。”
崇漸知沒說什麼,就恍然想起,那次與喬星不歡而散時,對方滿眼含淚地對自己說:“我會讓你後悔的。”
又過一日,狗仔終於落地回國。與此同時,公關公司已經將網上的照片全部替換。對於那些不熟悉崇漸知和聶箏的人來說,照片有沒有被調換他們根本看不出來。
這場記者會,不僅要狗仔和那對被找來的男女參加,崇漸知與聶箏也絕對不能缺席。
澄清就要澄清得徹底。
前一天晚上,崇漸知才將事情對聶箏和盤托出。
“隻要在記者會上演一出戲,這事情就徹底結束了。”
聶箏依舊有些心不在焉,她問崇漸知:“要怎麼演?”
“當著記者的麵,演繹出兄友妹恭的戲。證明我們之間的關係是純粹的,真摯的。”
聶箏胡亂點了點頭,心裡想的卻是,如果這事情被澄清了,那自己還用和喬理訂婚嗎?
原本隻是緩兵之計罷了,喬理的出現不過是替自己解了圍,訂婚這事隻是說說而已吧……
“聶箏,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崇漸知見聶箏一直在走神,心中有些不悅,抬手便捏了捏捏她的耳朵。
“聽著呢,聽著呢……”
聶箏將崇漸知的話聽進了心裡,卻不知道兄友妹恭到底怎麼演。
自己當不了演員,可崇漸知卻能。
翌日。
這場鬨劇終於即將迎來收尾。richard邀請的記者團隊已經紛紛到達現場,兩位主角也已經就位。
記者會上,崇漸知與聶箏開始並未出現,隻留狗仔和找來的那兩人向所有公眾按照說好的劇本那樣,澄清解釋一切。
後麵便該這對兄妹上場。
雖然話在心中已經醞釀了許多遍,可真到要說出口的時候,他還是猶豫了。
他知道怎麼撒謊,怎麼用流暢的語氣和冷靜的外表說出不誠實的話,可這話有關聶箏,每一個字都將說得無比艱澀。
“我與聶箏在十幾年前便成為了家人,父母離世,我們相依為命。這種感情要遠勝於親兄妹。近日網絡上流傳的那些不實的消息,是對我們之間關係的褻瀆,我保留向那些無良媒體提出訴訟的權利。”
聽著崇漸知一本正經又滿懷感情地說出這些話時,有一瞬間聶箏很想笑。
原來這人撒謊時臉都不會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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