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箏不知怎麼有些想笑,總覺得兩人之間的對話很傻,很幼稚。
可她心裡卻暖融融的。
“你知道雨頭村鬨鬼的事兒嗎?”聶箏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忽然對崇漸知問道,“新聞說雨頭村有白衣服女鬼,不少來這旅遊的遊客都見到了,前幾年還有遊客失蹤的事兒發生呢。”
在她說的時候,崇漸知就已經打開電腦搜索了起來。注入雨頭村,相關詞條大部分都和鬨鬼有關。隨便點進一條,新聞內容和她說的大差不差。
雨頭村白衣女鬼將遊客嚇得精神失常……
這些新聞看似駭人,卻成了旅遊宣傳的一大噱頭。雨頭村地處山內,交通本就不發達,雖然盛產沉香卻沒有出口渠道,村裡大部分的收入都源於旅遊業。
“雨頭村傳出鬨鬼之後,遊客不減反增。”他說出自己的結論,“這大概是一種營銷手段吧,我不信鬼神,都是人的把戲。”
聶箏嗯一聲,對他表示讚同,她看了看房間四周,卻不受控製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這地方確實有些嚇人。”
“電話一直通著吧。”
“嗯?”聶箏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今晚我們的電話一直通著,你有事我第一時間就能知道。”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與聶箏通話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工作,“好不好?”
聶箏心臟像被攥了一下,酥酥麻麻:“好。”
兩人身處兩個空間,因為那通電話,卻仿佛就在彼此身邊。
聶箏睡前習慣看書,她靜靜放著書頁,電話裡響起崇漸知與海外同事開視頻會議的聲音。他語氣沉著,講一口流利英文,聶箏英文蹩腳,隻能聽個七七八八,便更覺得崇漸知厲害。
忽然床下傳來窸窸窣窣響聲,起先聶箏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可再屏息一聽,那不不是幻覺,床下的確有細小的聲音傳來。
深夜時分,人總容易胡思亂想,聶箏當下汗毛都立了起來,整個人坐在床上不敢動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鼓足勇氣將頭探下床,忽然一隻拳頭大小的生物從她眼前掠過,一團灰色後還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
是老鼠。
“啊!”
聶箏沒忍住大喊一聲。
電話那頭的崇漸知正聽下屬彙報,被這一聲尖叫亂了心神,一聲“ait”將下屬打斷。隨即拿起手機著急地問聶箏:“怎麼了?”
視頻那頭的同事麵麵相覷,不知道向來冷靜的崇總為什麼忽然如此慌亂。
“被老鼠嚇到了?”崇漸知長長舒了一口氣,“你彆害怕,手邊有沒有掃帚之類的東西?把它拿起來,等老鼠一出來,你就朝它腦袋砸過去……算了算了,你還是喊一聲,讓小雲他們過來吧。”
海外正眼巴巴等著崇漸知繼續會議的同事此時已經聽得目瞪口呆,國內時間已經深夜,崇漸知暫停會議,竟然是為了教人怎麼抓老鼠?
這畫麵實在太詭異了。
時間太晚,聶箏實在不好意思再將小雲和袁野叫過來,隻能拿著掃帚自己上了。
折騰十多分鐘,聶箏終於手忙腳亂地將那隻大灰老鼠打暈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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