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崇啊,你也覺得聶箏那晚聽到了什麼,是吧?”
崇漸知沉默,卻是已經給了婁梵答案。
那晚聶箏一定聽見了崇漸知與婁梵的對話。她知道了父母的死或許不是意外。
三日後,聶箏回到徵越辦理離職手續。
部門其他同事有的已經成功入職,有的不幸被淘汰。但他們無疑都想留在徵越。
主動提出離開的,聶箏是第一個。
這邊聶箏還沒有將離職手續辦好,那頭崇氏已經將消息放了出來。
重啟透雲,唐香繼承人聶箏強勢加盟。
一時媒體爭相報道,公司裡的同事幾乎都已經知道了聶箏的身份。
與徵越總裁崇漸知是無血緣關係的兄妹,畢業後來到徵越,不過是上演了一出現實版羅馬假日罷了。
微服私訪的“安妮公主”重新回到王室,卻背叛了一直養育自己的哥哥,反而歸順了與近年來與崇漸知關係鬨得很僵的崇氏。
聶箏把所有人都騙了。
辦理完離職手續之後,她回到工位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她不是沒有聽見身後不斷的竊竊私語。事到如今,辯解是蒼白的,爭吵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她就要離開,以後和部門的這些同事再也不會見麵。隻有今天,他們想說就讓他們說吧。
將辦公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收進紙箱子中,離職報告也放了進去。望著已經工作了將近四個月的辦公室,聶箏心中免不了一陣感慨。
“快走吧,彆在這兒裝模作樣的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多舍不得徵越呢。”
終於,一位同事忍不住地發了聲。這一說不要緊,其他敢怒不敢言的同事也紛紛站了出來,他們默契地在道德的製高點上譴責聶箏,說她忘恩負義。卻忘了最開始她進入公司的時候,他們是怎麼為難自己的同事的。
麵對這些人的指責,聶箏沒有說話。她抱起紙箱子,將一切流言蜚語甩在身後離開了徵越。
今天是聶箏離開徵越的日子,喬理自然不能缺席。老實講,當他知道聶箏要離開徵越進入崇氏的時候,也是有些震驚的。震驚之餘,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
聶箏終於離開了崇漸知這顆定時炸彈。
來見她的時候,喬理心情大好,接過她手裡的紙箱,將東西一股腦袋扔到了後備箱裡。
“你下午沒有工作吧?”
聶箏搖了搖頭,道:“崇氏那邊後天才能入職,這兩天我都沒有工作。”
“那我們去放鬆一下吧。”
“你也不需要上班?”
“我是老板,曠工一天無所謂的。”
“理星最近情況怎麼樣?”
喬理有些無奈地笑了:“托你的福,崇漸知最近忙著與崇氏商戰呢,這段時間沒空搭理理星了。”
“……行吧。”聶箏語氣中有些疲憊,卻也不好拒絕他,“要去乾嘛?現在也不是飯點,吃飯不合適吧?”
喬理立馬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他對聶箏擺了擺手:“吃什麼飯嘛,帶你去個好地方。”
兩人直線三百米處就是一家商場,沒有開車,兩人選擇了步行。
那日天氣格外晴朗,前日剛下了場雨,雲都下得不見蹤影,雖然已到深秋,太陽卻依舊毒辣。
聶箏被這陽光晃得有些睜不開,剛想伸手遮一遮,頭頂卻突然多了一片陰影。她仰頭一看,發現是喬理用手掌擋住了太陽直射下來的光。
“沒帶傘,你將就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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