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箏下意識想要回避這個問題,她起身想要進廚房幫白朝朝的忙,卻被婁梵叫住。
“聶箏,我是看不得老崇這樣,也看不得你這樣逃避。他是喜歡你吧?那你呢?喜歡他嗎?”
婁梵說話做事向來直接,他與崇漸知有很深交情,有些事看破不說破,但他看不得好兄弟這麼擰巴,索性就趁這次和聶箏說個清楚。
哪怕崇漸知會怪他,他也要這樣做。
“他是喜歡你吧?你喜歡他麼?”
聶箏目光落在茶幾上擺的的玻璃杯,她開始猶豫,可一旦猶豫,就是心裡已經有了模糊的答案。
“我喜歡他啊。”
“你是不是又想說這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聶箏,我就知道——”
婁梵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覺得聶箏又在對自己打馬虎眼。
其實那是聶箏的真話。
她沒有辯解,盛著水的玻璃杯被燈光晃得杯壁發著光,她隻覺得嗓子有些渴,拿起杯子,她喝了一口。
白朝朝母親回來了。
白朝朝耳朵很靈,一聽門有響動,就飛速從廚房裡鑽了出來。
“媽,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麻將不玩了?”
“沒錢了,你一個月就給我這麼點錢,連麻將都打不起。”白母兀自換鞋,剛直起腰,看見房間裡竟多了兩個不速之客,她看了看白朝朝,目光霎時變得有些淩厲,“怎麼回事?白朝朝,你膽子大了,怎麼什麼人都往家裡領。”
白母是看著聶箏說出這話的。
說罷,她又側頭看了看聶箏旁邊的婁梵,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可見著對方這滿身的名牌,她神色緩和了些許。
“你是朝朝的朋友?”
婁梵連忙起身,朝白母鞠了一躬,那動作十分恭敬:“伯母您好,我叫婁梵,朝朝的朋友。”
“他是我上司。”白朝朝太了解她母親,知道那眼神中的含義,又趕忙補了一句,“人家已經訂婚了,有未婚妻。”
“伯母,我沒未婚妻,我單身,女朋友都沒有呢。”
婁梵毫不客氣地拆台,對著白母展露自己最乖巧的笑容。
白朝朝瞪了婁梵一眼,又示意聶箏將他帶走。
“阿姨,我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聶箏拽著婁梵就要走。
婁梵開始裝傻充愣,對白朝朝問道:“不是要吃火鍋嗎?”
“彆吃了,改天我請你。”
白朝朝趕忙把兩人送出了門。
門剛一闔上,果然不出所料,母親在身後扯了扯她的袖子:“我看這小子還不錯,穿著打扮都不像一般人,你還不抓住機會!你不爭氣,咱們這種苦日子還要過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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