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周前的一個下午,給你發了一條短信,裡麵隻有一個救字,你真的……沒印象了嗎?”
“每天給我打電話,發短信的人有那麼多,難道我全都記得住?”
崇漸知心裡憋著一股火,從見著聶箏和喬理從車上下來之後,這股火在他心裡就越燒越旺。
“一周之前,我被綁架了。”想了半晌,她還是說了,“洪岩和rose乾的,在最緊急的情況之下,我給你發了一條短信過去,我以為你會過來救我。”
他嘴唇越發蒼白,他從茶幾上拿起煙盒,拈出一根煙,又塞進去:“是麼?”
“不過最後幸好喬理趕了過來,救了我。”
“不是有喬理麼?你張口閉口喬理,是已經和他混在一塊了是吧?聶箏,你有什麼資格看來埋怨我?”
崇漸知又開始覺得頭疼,醫生勸他不要出院,至少要再靜養一個星期,他躺不住,心裡有惦記的人,還是忍著傷痛回了家。
婁梵說他有病,這種英雄救美的事為什麼不和聶箏說實話,反而遮遮掩掩。他也覺得自己有病,他是怕聶箏擔心,又怕聶箏愧疚。
“你不是已經用她的愧疚把她拴了這麼年了嗎?還差這一點?”
崇漸知心中苦笑,是,一直以來讓聶箏待在他身邊的就隻剩下愧疚,所以他才沒辦法再這麼做。
“我沒有埋怨你。我隻是想……確認你有沒有收到那條短信罷了。”
崇漸知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實在忍不住,踱到窗口抽煙:“這根本不重要。”
但我覺得很重要。聶箏心想,卻沒有說出口。
“哥,我打算搬出去住了。總在這住著也不方便,你和喬星小姐也需要自己的空間
……”
崇漸知撚滅煙頭,背對著她,隻留下一句話:“我不準。”
“我在外麵已經找好房子了,就在公司附近,不會耽誤工作的。”
“聶箏,我不想重複第二遍。你搬出去住的事,我不準。”
聶箏心裡堵得慌,她不想再和崇漸知爭辯,隻是說出自己要搬家的原因:“我要養貓,住在這裡不方便。”
“把貓關在你自己的房間裡,不許讓它出來。”
“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她已經無奈到了極點,“你隻想要我做個提線木偶,聽你的話,任你擺布,可我……做不到。”
嘭地一聲,崇漸知將腳邊的凳子踹倒,始終沒有回頭。
“如果敢搬,你就試試看。”
這威脅她總覺得耳熟,他用慣了威脅的手段,而自己也已經被他威脅習慣,逆來順受習慣。
這次,她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竟然想要反抗崇漸知試試:“找到合適的房子我會搬走的。”
說完這話,她轉頭便回了臥室。
將門關上,屏息聽著門外的動靜,崇漸知並沒有如聶箏所料那樣在客廳發火,細小的聲音傳來,像是在和誰通電話似的,片刻後,客廳徹底安靜了,接著是一聲關門的聲音,崇漸知走了。
接下來幾天,“血雨腥風”才掀開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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