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漸知從床上爬起來,將手機摁成免提,昨晚他應酬喝了太多酒,醒過來之後感覺腦袋像要裂開似的。伸手到床頭櫃想要拿水來喝,仰頭剛喝了一口,卻發現杯子裡的不是水,而是放了陳皮的綠茶。
他愛喝加陳皮的綠茶,後來因為工作原因,他經常喝的就變成能夠提神的黑咖啡,知道他喜好的人除了richard和王媽,就隻有聶箏。
王媽又請假回了老家,在這個家裡,能夠給自己泡茶的就隻有聶箏。
“你再說一遍,聶箏怎麼了?”
婁梵將事情對崇漸知言簡意賅重複了一遍:“聶箏電話現在也打不通,我們也不確定她到底是什麼情況,老崇,你要不過來一趟,老崇?老崇?”
電話切斷,那頭變成聲聲忙音。
“彆擔心,老崇馬上過來了。”
他們猜的沒錯,聶箏的確遇到了危險。
……
從混沌之間醒來,聶箏頭痛欲裂,整個人像剛被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渾身丁點兒的勁都沒有。
她想要伸伸胳膊,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手腳竟被繩子綁得結結實實。
眼前是一片漆黑,她有些喘不過氣,試圖大聲求救,卻發現嗓子像塞了團棉花似的,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有人嗎?有人嗎?”
喑啞的嗓子隻能夠發出最微弱的求救,她用被綁在椅子後的手不斷勾著摸索,終於被她碰著了用來固定的繩結。
腳步聲緩緩逼近,瞬間心臟都快提到嗓子眼兒,她知道對麵正有人在看著自己,這是一場無聲的對峙,一直持續了整整十分鐘。
頭上套著的頭套被人粗魯地掀了起來,光線突然刺入眼睛,她無法忍受地闔上眼皮整個人都朝後仰著。
直到終於適應了白日的光,聶箏緩緩睜開眼睛。
周圍的一切都如此陌生,她終於確定自己已經不在醫院裡,而是被帶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像是……一個已經廢棄的工廠,又像城郊古早荒廢的鍋爐房。
總之,這不是個好地方。
睜開眼睛,眼前從模糊到清晰隻用了十幾秒鐘,在這期間她心裡早已經預想過可能發生的情況。
幸運的是,麵前站著的這兩個人和她腦海中預想的一模一樣,而不幸的是,這兩個人都恨極了自己。
沒錯,就是洪岩和rose。
“你們兩個可真是……不依不饒啊。”
聶箏已經有些無奈,她不懂這兩個人到底是有多無聊,兩個人與自己當真有什麼無法調和的深仇大恨嗎?
自己分明從來沒有主動去招惹過他們啊。
“聶箏,又見麵了。”洪岩伸手碰了碰她散落到耳旁的頭發,臉上的表情是種近乎瘋狂的迷戀,“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洪岩曖昧地解開她襯衫前襟的第一顆扣子:“你說呢?”
他對聶箏的喜歡已經到了近乎癲狂的程度,而rose不同,她恨聶箏,兩人的愛恨最後殊途同歸,就是要讓聶箏後悔,讓聶箏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