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酬罷了。”
崇漸知給出了模棱兩可的答案。
既然他已經給出了回答,聶箏就不能再追問下去了。
“我上學去了。”
“司機在樓下。”
聶箏下樓,鑽進副駕駛時,她發現車座被調過了。
不可能是崇漸知自己調的,有司機的時候,他永遠坐在後座,這是他的習慣。
為什麼要想這些呢?聶箏發現自己竟然對崇漸知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占有欲。
失眠越來越嚴重,聶箏怎麼也睡不著,在淩晨三點多,她又等來了喝得醉醺醺的崇漸知。
這回比昨晚喝得更過分,還習慣性地將她的床當作了自己的床,堂而皇之地睡了上去。
手機在他兜裡不斷震動,聶箏聽得心煩,叫了崇漸知兩聲,對方卻隻是翻了個身。
手機還在震動,聶箏盯著崇漸知褲子左側的口袋,心一橫,伸手就把崇漸知的手機給摸了出來。
來電顯示未知,鬼使神差的,聶箏還是把電話給接起來了。
“漸知,你睡了嗎?”
聶箏沒有回答,她想讓這個女人再繼續講些什麼。
“漸知,今天和你約好的事我一定會做,隻要你好好對我……算了,不說了,晚安。”
那頭似乎不是很迫切得到崇漸知的回應,在幾秒鐘後便掛了電話。
臥室恢複寂靜,聶箏盯著已經黑了屏的手機,反複咀嚼消化剛剛那女人的話。
她和崇漸知約好了什麼?
崇漸知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究竟要付出些什麼?
聶箏忍不住朝前湊了湊,與崇漸知咫尺的距離,她又聞見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
失落感充斥了她的大腦……
夜漫長得可怕。
崇漸知叫著聶箏的名字渾渾噩噩睜開眼睛,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聶箏在黑暗裡靜靜地望著自己,模糊卻又真實。
大腦還在被酒精麻痹,正是自製力最薄弱的時候,他鬼迷心竅一般,拉著她的胳膊,讓她離自己更近一點。
夜晚,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格外的迷人。
他捏住聶箏的下巴,指腹在她光滑細嫩的唇上來回遊走,他想,她一定很可口。
順著真實的內心,他慢慢親了上去,與她無限接近時,她眼裡的慌亂就暴露無疑。
“哥!你喝多了……”
那一聲哥把他從夢裡喚醒,他知道自己在夢裡,可聶箏沒有。
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崇漸知跌跌撞撞從床上爬起來,走出聶箏的臥室,更像是落荒而逃。
這一夜,聶箏又失眠了。
她不知道,崇漸知在醉酒時究竟把自己當成了哪個女人,心情差到極點。
第二天,白朝朝打電話邀請她搓一頓的時候,她不太想去。
“……就我們倆?”
“不不不,我們三個。”
聶箏以為第三個人是樊敏哲,剛打算拒絕,沒想到白朝朝說是和她新交的男朋友高寒宇。
“正好寒宇今天有空,咱們隨便吃個飯,你們認識認識。”
“……好吧。”
三人約在市中心的小吃街口,聽著白朝朝一臉幸福地講述兩人是如何在籃球場因為一顆亂飛的籃球結緣,又是如何一步一步陷入愛河,高寒宇全程表情卻都是淡淡的,眼裡根本沒有白朝朝那樣熾烈的愛意。
聶箏不由皺了皺眉頭。
“好了朝朝,你多吃點菜,看你最近瘦的,怎麼談個戀愛還能越談越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