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是崇漸知吧?就給咱們學校捐樓的那個!”
“崇漸知!聽說他之前一直在海外發展,回寧江後帶回10幾項核心技術專利和30多位研發團隊人才。嘖嘖,三十歲不到就身家千億,有魄力又有責任感,最重要的是顏值還這麼高……霸道總裁終於有原型了!!”
“我看過他采訪,他真的好溫柔,優雅又穩重,而且單身,這種極品鑽石男簡直天下獨一份,我真的想嫁!”
耳邊縈繞著同學竊竊私語的八卦,聶箏在心裡歎了口氣,他們口中這個多金帥氣又事業成功的男人,應該萬分嫌棄有一個她這樣的妹妹吧……
……
崇漸知坐在校長辦公室的沙發上,看似輕描淡寫地說道:“學校的老師現在都這麼嫌貧愛富了嗎?”
“崇總,誤會……”校長在崇漸知旁邊陪著笑臉,試圖模糊矛盾,“這個學生的確遲到了——”
“看來是校風如此。”崇漸知低頭摩挲兩下手上的戒指,不經意地說道,“我想我有必要重新考慮一下投資的事了。”
校長一驚,連忙賠著笑臉對崇漸知承諾:“崇總,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明天,你絕對不會在學校裡看見他了!”
崇漸知這才滿意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下課鈴響,聶箏已經罰站了四十分鐘,閨蜜白朝朝氣得要命,拉著聶箏就要往教室裡進。
“太過分了!班主任分明是針對你!”
聶箏攔住了她:“沒事的,再站一節課就好,第三節就不是他上課了。”
“怎麼回事,我才請了一節課的假,聶箏就被欺負了?”
聶箏抬頭,看到樊敏哲來了背著書包從走廊儘頭走來,周圍同學與他擦肩時都忍不住側目,想要多看傳說中的校草幾眼。
那是一張令人幾乎無法移開目光的臉,高聳的眉骨之下是一雙滿目溫柔的眼睛,與崇漸知的冷若冰霜完全不同,樊敏哲更像是一縷暖陽,叫人下意識想要與他親近。
白朝朝對樊敏哲說出事情原委,讓樊敏哲去找他的校長姑父,整治一下這個道德敗壞的班主任。
樊敏哲看著聶箏被風吹得發紅的臉蛋,下秒直接將自己身上穿著的大衣脫了下來,披在了聶箏身上:“走廊溫度低,你彆凍感冒了。”
“你先和朝朝進去吧,彆管我了。”麵對樊敏哲的好意,聶箏總下意識想要躲避……
樊敏哲卻沒走,他一直磨蹭到上課鈴響,隨即對聶箏笑著說:“我也遲到了,隻能陪你一起罰站咯。”
“我也一起!”白朝朝說。
班主任姍姍來遲,看著樊敏哲竟站在門口時,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小哲啊,你怎麼不進去呢?”
“我遲到了老師,遲到的學生都要罰站吧。”樊敏哲眯著眼睛朝班主任笑了笑。
“老師怎麼能讓你罰站呢?快進去,馬上上課了。”
“那聶箏呢?”樊敏哲依舊笑著,目光直直望向班主任,那眼神竟然有些壓迫感。
大家都知道,樊敏哲背景很強,而且陳校長還是他的姑父,班主任自然對他忌憚,感覺到少年言語之中的威脅意味,他隻能硬著頭皮朝樊敏哲笑了笑,說:“進去吧,都進去吧,下不為例。”
放學後,聶箏幾乎是踩著下課鈴起身,她今晚要去給小孩子補習功課,做私人家教。
剛出校門,樊敏哲喊住了她,從書包裡掏出來了個盒子“這是我和朝朝一塊送你的,生日禮物。”
那是剛剛發行的最新款手機。
聶箏連忙擺手拒絕:“這太貴了,我不能收——”
“收下吧。朝朝說你的手機壞了,打電話都聯係不上你。”樊敏哲將手機塞進了聶箏懷裡,“是二手的,你看屏幕上的手機膜都舊了,其實沒有多貴。生日快樂,箏箏。”
聶箏躊躇片刻,還是接過了手機:“謝謝,禮物我很喜歡。”
一陣風起,聶箏發絲被吹亂。
樊敏哲低頭看著她被凍得有些微微發紅的鼻尖,還是沒有忍住,抬手將聶箏淩亂的發絲掖進了耳後。
兩人沒注意到,路邊一輛銀白色卡宴已經停了許久,車窗內崇漸知冷冷看著這一幕,指尖死死抵住掌心。
晚上,聶箏結束兼職,卻見崇漸知的車停在了小區門口。
搖下車窗,崇漸知的目光如刀般鋒利,將聶箏盯得渾身一個激靈。
“上車。”
語氣仍舊冷漠,卻不容抗拒,聶箏看見這張熟悉的臉,腦海中又不自覺浮現出那個迷亂的晚上。臉頰添上一抹不自然紅暈,躊躇不肯上車。
“彆讓我說第二遍。”
男人的命令不容置喙,見他臉色已經有些難看,聶箏隻能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廂內寂靜非常,皮革的味道令人感到頭暈,像是等待一場莫名的審判,聶箏心中異常忐忑。
“下午送你過來的男人是誰?”
崇漸知扯了扯領帶,下秒便將車窗全部搖起,整個車廂宛若一個牢籠,將聶箏重重圍困。
聶箏被那巨大的壓迫感逼得幾乎無法喘息,愣了下後,試探地答道:“你說……樊敏哲麼?他是我同學。”
“是同學還是男朋友?”
仍舊是淡淡的語氣,卻令人不寒而栗。
聶箏不自覺將手裡的書包抓緊:“隻是普通同學。”
“普通同學會送你最新款的手機?”崇漸知目光落在聶箏手中攥著的手機。
“隻是個二手的罷了……。”
崇漸知嗤笑一聲,下秒直接搶過聶箏的手機,當著她的麵,把手機上那層看似破舊的膜撕了下去。
聶箏愣住了,撕掉膜後的手機露出原本嶄新的模樣讓她有些無措,她沒有想到,樊敏哲會這樣細心地照顧自己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