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情仙子深凝著他,道“你確定自己不會後悔?”
李頑搖了搖頭,麵現堅決之色,沒有說話。
念情仙子手一揮,李頑便化為一道流光,投向極遠處的鎮心塔。
再望向緊閉雙目的呂姿蟬,目露極為複雜之色,一會才歎息道“你的命或許已改變,心真的也能改變嗎?”
她又飄去,緩緩地,卻又似讓人如在夢中,消逝在遠方,正是鎮心塔的方向。
李頑進了鎮心塔,就已是無知無識,無心無覺,更是無法動用一點力量去吸這裡的似無儘仙氣。心臟融入心豆的副作用已經爆發,無數怨念在惡毒的咒罵他,妄圖侵入他的心。
他沒有了心念,隻是盤腿坐了下來,以堅強的意誌去忍受無數怨念的咒念,本能地用愛心善意去無意識感化它們。
一日後,鎮心塔外來了一位美麗女人,她看著內裡盤坐的李頑在流淚,癡癡地道“夫君,我要伴你五百年,等待你出來!你……你若是再也出不來,我便隨你而去。”
她取出一座小屋,走了進去,從此後便伴隨在鎮心塔旁修煉。
幾日後,三個強者來此,站在鎮心塔前,看著雖然
麵色平靜,卻是內心在忍受無數怨念侵蝕的李頑,默然不語。
好一會後,闕子墨歎道“他為何要如此啊?”
費雨婷道“他是個癡情男人,也是個真男人,五百年時間,他應該會早已亡去,至少他也收獲了呂姿蟬的癡情愛意。”
闕子墨看了看不遠處的小屋,又歎道“那又如何,一個癡情著亡去,一個癡情著陪伴他,看著他死亡,這也是悲慘的事,為什麼就不能什麼事情都變得美好呢!”
費麗婷道“這世悲慘的事太多,美好隻是記憶中的一道亮麗光彩,命運如此,誰能去抗拒啊!”
……
又是站立一會,費麗婷轉對一直未出聲的儲秀華道“儲秀華,我們去閃靈嶺吧!”
儲秀華搖了搖頭,淡聲道“你們去吧!我不想去了,想在這裡獨自呆一段時間。”
闕子墨還想說什麼,費麗婷拉他離去,出去好遠,才道“彆打擾她了,我們自己去吧!”
闕子墨道“可是那是閃靈嶺,我們還需要借助她的力量,或許能破去那裡的幻境。”
費麗婷望向鎮心塔處,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她很傷心,隻不過掩藏在心裡,不願意在我們麵前表露出來。”
闕子墨詫異,問道“你是說她愛了他?”
費麗婷道“我不知道是不是,隻知道她很傷心,身似乎散發著傷意。”
此時的儲秀華在闕子墨和費麗婷離去後,已是完全流露出傷意,美目中流出淚水,道“你怎麼這麼傻,又在做蠢事,為什麼就那麼蠢呢?”
儲秀華嚶嚶哭泣,直待又有強者來近,才收住了哭聲,看了看那座小屋,平靜地離去。她沒走遠,而是在遠處山尋了一地修煉,經常瞭望這裡,她在陪伴李頑,傷心地等他亡去。
她不知自己對李頑到底有沒有愛意,她隻是眷念那兩日的欲愛,還有這個男人對她莫名的吸引力,她想在此靜靜陪他最後一程。
一月後,周芸衣在圍觀的強者群中走前去,靜靜地看著內裡的李頑,嬌麵流露出傷意。
好久後,她默默地離去,這次她是真要尋一地去修煉,卻是距離鎮心塔也不太遠。
簡族強者來了,他們隻是為了確證李頑真的身入鎮心塔,來者最後獰笑著離去,已經沒有任何懸念,這個凶神惡煞必死無疑了。
李頑被關進鎮心塔,由此傳遍無心界,吸引許多強者好奇來此。畢竟他一人滅了那麼多的簡族界尊,足以讓他揚名,威名震懾整個無心界。
相傳就是界尊進去,都會在一年中亡去,可是他依然神色平靜,盤坐在那裡。如此奇異之事,也讓他在一年後更是引起了轟動,為此來的強者更多。
儲秀華忽然有了期望之意,他一直都很神奇,會不會創造奇跡?
某日,飛來的周芸衣,默默地望著,也是懷著期盼之心,又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