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欲妙體!
此道意頓悟出來,他已是沒此阻礙,可以修煉至升仙境,卻是有兩百多縷道力沒修成,還是需要大機緣才行!
柴淑靜回過頭來,微笑道“你醒來快,身體素質比夫君好。”
李頑看了看還在呼呼大睡的譚正浩,道“他喝的太多了……”
又轉看向柴淑靜,道“我能問一下,你們為何去陽巔山嗎?”
柴淑靜道“陽巔山是暴之界一個大族許族的族地所在,我們有個兒子欲娶許族的女兒,傳來音訊,要在那裡舉辦婚禮。本來我和夫君不多問後代之事,卻是這次他心血來潮,要過去看看。可是婚期在即,我們這倉促決定,明顯是趕不去了,這才借你的劍輦載我們一程。”
李頑笑道“你們的兒子應該有幾十萬歲了吧!雙方直接在一起過是了,為何還要操辦婚禮?”
柴淑靜歎道“我們這個兒子有些笨,資質有些平庸,卻已經是子孫後代中最好的。在我們的幫助下,他好不容易修煉至世界境,現在也隻是世界境中階,這次娶的又是許族天之驕女。此女天資聰穎,美麗動人,為此很是高興,這才準備辦一場熱鬨的婚禮。”
李頑點點頭,現在界尊娶女都是直接一起過,隻有特彆高興時,才會大舉操辦一場。就像黃學良和丁楚雲便是如此,好不容易修成情緣,在鶴輦上興奮地邀請乘客,舉辦婚宴起來。這個界尊本就相對平凡,能娶到一位如此女子,自然會興奮地要熱鬨一下,代表對女方的尊重。
兩人閒聊著,直待譚正浩醒來,大叫著要再一起痛飲。李頑趕緊拒絕,知道你酒量好,我不跟你爭,還不行嗎!
雖然醉酒滋味很美妙,修煉者沒有普通人的醉宿難受感覺,隻是修煉者一般情況下是不飲酒的,在修煉中也能享受到美妙。
雖說是苦修,隻是為此孤獨而已,真正在修煉中,靈氣入體會在精神上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會上癮的,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沉浸修煉的人,不僅是力量越來越強,也是沉迷於這種感覺的原因。
三月後,飛至陽巔山附近,這裡飛著大大小小的船輦,顯見是來祝賀的各路強者。
要說世界境中階的界尊,在暴之界有一定地位,在彆的大界更是地位超絕,為有限幾百個權勢人物之一。
這個喚做譚友新的界尊,是為天罡宗出來的界尊,更是身份不凡,在這一處小地域,絕對是了不得的人物,自然會有許多強者趨之若鶩地趕來巴結。
李頑看了看每日喝個不停,此時還拿著一個小酒葫在飲的譚正浩,還有靜淑嫻雅的柴淑靜,道“既然已經到陽巔山,我們就此分彆吧!”
譚正浩眼睛一翻,道“怎麼著,我兒子的婚禮,你也不參加啊?我告訴你,李頑,你要是不去,就彆怪我不認你這個朋友。”
柴淑靜微笑道“李頑,你去尋女兒,不在於一時,就一起去吧!”
李頑有點為難,他是真對此不感興趣,不過這一路上與這對夫妻相處的還不錯,不好就此回絕,沉吟一下,才道“好吧!那我就去叨擾一下吧!”
譚正浩笑道“這才對嗎!下去再好好喝一場?”
李頑連忙搖頭,道“小酌即可,小酌即可。”
譚正浩臉一變,道“你可真沒意思,真想叫你滾了。”
李頑笑道“那我就滾了?”
譚正浩又是一變臉,擠出笑意,道“彆滾,今日必須得陪我好好喝一場,你侄子結婚,你也好意思偷奸耍滑?”
說著,還扯著李頑衣袖,這是不讓跑了。
李頑無奈,我都有這麼老的侄子了,道“拉拉扯扯乾嗎!我陪你多喝點,還不行嗎!”
譚正浩嘿嘿一笑,這才鬆開衣袖,柴淑靜在旁捂小嘴直笑。
到了陽巔山最頂峰,這裡有座諾大的莊園,矗立著無數亭台閣謝,還有穿插縱橫的小橋流水,現在已是一片紅,張燈結彩,很是熱鬨。
要說這許族也是暴之界極負盛名的大族,其族最強者是升仙境初階境界,要是在緣生界,這都已是一個大勢力家族了。隻不過在這超大界暴之界,尚還屬於中等勢力中的強大勢力,其族領域範圍有緣生界三分之一大,歸屬天罡宗的管轄。
許族老祖宗喚做許宗海,不是天罡宗的弟子,曾經是個散修,也許是厭倦了流浪,才在陽巔山安家,有幾十萬年了。其族的子孫後代早已繁衍出許多代,可謂開枝散葉頗廣,不乏進入天罡宗修煉的。
譚正浩和柴淑靜前來,許宗海親自來迎,不說這是親家,就憑這二位在天罡宗是小有權勢的人物,特彆是柴淑靜有望進入最權力的核心。
許宗海對兩位親家很是熱情,對曾經同為散修的李頑卻是有些敷衍,原道境高階的散修在暴之界數量有不少,不值得他這個升仙境界尊過分熱情。倒是許族的族長,一個原道境高階許力對李頑比較熱情,能與兩位親家一起來,就算是散修,老祖宗能怠慢,他卻是不好輕忽的。
李頑見到了譚友新,與譚正浩有著七分象,卻沒有那爽落勁,在爹麵前有些唯唯諾諾,不敢多說話。要說他也是幾十萬歲的人了,應該平常對這個爹頗為懼怕,這才表現不佳,畏手畏腳的。
聽著譚友新紅著一張臉,很心不甘情不願地喊自己叔叔,李頑也有些尷尬,誰叫認識他爹娘在前,他的爹又有些不問世俗,隻看對不對眼呢!
許族女兒沒有出來,既然按照人間界習俗舉辦婚禮,新娘子現在是不能出來的。
待得到了喜宴廳,李頑這才想起還沒給新人禮物,既然譚友新已成侄子,便大刺刺地喚他過來,給了他一片蘊含濃鬱靈氣的靈葉,上麵有一道拓印的天之道義。
譚友新愣神,譚正浩和柴淑靜呆住,許力還震訝,許宗海的胡子一顫一顫地,有些不敢相信。
這原道境界尊擁有一個天之道義,沒有誰這麼大方拓印出來給人,這關乎自己的領悟力,會為此有所缺損的,得不償失。
柴淑靜忙道“李頑,不能如此,這禮太貴重,友新他承受不起。”
李頑笑道“侄子大婚,我這個叔叔若不送一份厚禮,不像話啊!”
譚正浩道“你這也太貴重了,隨便賞他一片靈葉玩玩就行,快收起來。”
李頑笑道“你也和我見外?無妨的,這對我的領悟力損失隻是微乎其微。友新,你收起來,不然叔叔會生氣的。”
這般說著,李頑心裡其實有些彆扭,還好譚友新是副青年模樣,不然還真說不出口。
譚友新立馬收起來,不收白不收,這可以讓自己受益匪淺,自己的領悟力本就相對的差,這等提升領悟力的福緣豈能錯過。
不僅如此,他還沒有了方才的尷尬扭捏,很是自然親切地說了聲謝謝叔叔,這讓李頑恍然間有麵對幼兒園小朋友的感覺。
李頑點頭道“等見到新娘,我也會贈送她一份拓印的天之道義,新人成雙,這也要成雙,才大吉大利嘛!”
得,這一說出口,周圍一片寂靜,眾強者不知說什麼好了,你還真不在乎領悟力缺失,太大方了吧!
譚正浩苦笑道“好吧!我給友新找了個好叔叔,沒白拉你過來。”
柴淑靜有些不安,己等隻是好意,卻是如此反而害的李頑損失領悟力,這就過意不去了,還是勸說不要如此。
李頑很是豪邁地說不要緊,對晚輩該是如此,不要再勸說,不然不認朋友了。
許宗海輕蔑地一笑,這個蠢貨,這是充大方,等腦子冷靜下來,就會後悔不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