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神樹神石的超級馬車進了延福宮大院,眾人便開始倍加小心地卸車。朱緬讓蘇副總管在現場監工,他自己騎馬就向畫院飛奔而去。到了畫院大門口,拴好馬,徑直奔向徽宗的畫室。一步跨進畫室,先喊了一聲:“皇上,臣來請皇上!”
接著,跪下就磕了三個頭。徽宗正在畫著一幅花鳥畫,見朱緬急急忙忙一頭紮了進來,就停下筆,望了朱緬一眼,說:“喲,是朱緬哪,什麼事兒這麼急急慌慌的?快起來說。”
朱緬道:“皇上,那神樹和神石都運到了。您現在去看,還是安放好了再去看?”
徽宗一聽,就“當”地一聲,把畫筆扔在桌子上說,“現在去,馬上去。楊戩哪,走,去延福新宮。”
然後,又轉頭對朱緬說,安放好了,朕就看不到這樹的根了。知道嗎?奇樹的根,都是獨有特色的,每一根都有自己的樣貌自己的風骨。朕要從頭看到根,看它的全貌。那塊青田石,等你把它豎起來了,那麼這石頭的底部不也都埋到地下了嗎?朕也必須看全貌。還有那些比這神石略小點的奇石,它們都是有生命的,不要以為石頭是死的。所以呀,朕要全看一下。
朱緬連連說道:“是是,是。還是皇上有眼光有遠見。”
徽宗由楊戩陪同,坐著他的輕型馬車,朱緬騎馬跟在後麵,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延福宮大門裡邊的廣場上。這時,眾人已經將那塊青田石平放在地上,正在商量怎樣才能將這巨大的家夥豎起來,隻聽朱緬喊道:“先不要動不要動!請讓開些,讓開!”
先於徽宗來到的禦林軍士兵,便將眾人驅趕開去。此時就見蔡攸也從一旁跑了過來。原來在朱緬到蔡攸家拜訪送禮時,蔡攸就已經問好了黃楊樹和青田石運抵京城的大體時間,這兩天又安排手下人,不停到汴河碼頭打探消息,所以一旦黃楊樹和青田石運到後,他是第一個趕到的朝廷重臣,正巧他到的時候皇上還沒到。
徽宗一到,禦林軍立即把周圍的人,包括卸車搬運的人都趕到了一邊,兩個超級大寶貝--黃楊樹和青田石的跟前就隻剩下了朱緬和蔡攸。徽宗下車以後,兩步就先來到了那塊黃楊樹的跟前,說道:“抓緊把包裹拆開。”
還沒等朱緬下命令,蔡攸搶先喊道,“快點拆掉這樹上的包裹!”
一眾人等忙著拆黃楊樹的包裹,徽宗就轉到青田石跟前,先在兩步開外站住,端詳了一陣子,看著看著,徽宗簡直就像喝醉了酒一樣,微迷雙眼,一臉的鄭重表情,然後用食指指著,還不停的點畫著,嘴裡念念有詞,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如此念叨了一陣子,這才靠近石頭,伸手就要去摸,可是被楊戩迅速卻輕輕的擋住了。
楊戩說:“皇上,這石頭是從野地裡挖出來的,上邊什麼東西都可能有的,不乾淨,會影響您的身體。”
徽宗一聽這話,臉上立即湧上了陰雲,先看了一眼楊戩,接著把目光轉向朱緬,問道:“這塊石頭是從野地裡挖出來的?上麵不乾淨嗎?”
朱緬說:“啟稟皇上,這塊石頭是從田野裡運出來的,不是野地裡的,也不是挖出來的,因為它就在露天裡站了好多年了,隻有底座部分是埋在土裡的。乾淨不乾淨,臣也不清楚。不過呢,我們都摸過了,倒是沒聽說誰染上病毒什麼的。要不這樣吧皇上,臣先再摸一遍,或者說您想摸哪個地方,臣先摸一下您再摸可以嗎?”
徽宗點了點頭說,“這辦法行。”
楊戩又往前靠了半步,想說什麼,被徽宗用手推開了,說道:“你躲遠點,事兒真多。你就是不想讓朕痛快,是吧?”
楊戩被徽宗嗬斥了這麼幾句,不敢再吭聲了,隻好悄悄低著頭,看著徽宗的一行一動,再也不敢說話。接下來朱緬就用雙手,把那個青田石一點兒不落的摸了一遍。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摸完了。朱緬用手指了指說“皇上,您可以摸了。”
徽宗又伸出右手,先從石頭的最上方往下摸,可高達兩米的至高點,他摸不到,隻能摸多高算多高了。他從能摸到的最高處開始往下摸,摸的很慢,很勻,很仔細,才摸了幾下就停下了手,對朱緬和蔡攸說,“你們呀,要像摸最高品質的珠寶一樣摸這塊神石,你們摸一下試試,哎呀,既溫潤又清涼,特彆的舒服,連這腦門都覺得舒服,手心兒也覺得舒服。”
就在徽宗說著的時候,蔡攸已經開始慢慢的摸開了。他專摸徽宗摸過的地方。摸了一會兒,剛收回手,徽宗就問他:“蔡攸啊,你覺得怎麼樣?什麼感覺?爽不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