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天天偷聽我心事!
溫夏薇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溫夏良難受成這樣。
自打她有記憶以來,這個哥哥在她眼裡,都是神經大條、爽朗直接的人。
他受了欺負,都是當場打回去,打不過也跟人家死磕。
彆人不欺負溫夏薇,是因為溫夏薇優秀又麵麵俱到。
彆人不敢欺負溫夏良,是因為他性子硬,拳頭更硬,不好欺負。
他從來沒有任何一次,是受了委屈,回來哭的。
但此時此刻,他臉上的淚和著血,失控地滑落。
溫夏薇沉默半分鐘,也不再勸了。
她起身去了衛生間,端了盆清水出來,又走到電視櫃旁,從抽屜裡拿出消毒藥和止血藥。
然後回到溫夏良身邊,用濕毛巾把他額頭上和臉上的血跡擦乾。
不一會兒,那盆清水就變成了血水。
溫夏薇又用棉簽沾了消毒水,給溫夏良的傷口消毒。
她自己不小心受傷的時候,也用過這消毒水,每次塗的時候,都疼的想死。
所以她也知道,溫夏良現在有多疼。
可他愣是一個音節都不發。
此時此刻,他安靜地像個雕塑。
溫夏薇也沒有去問他疼不疼,她知道他肯定是疼的。
但是傷口再疼,估計也比不過他心裡的疼。
把傷口包紮完了,溫夏良還是保持低頭坐著的姿勢,除了微微發抖的手,看不出他有任何動靜。
溫夏薇在他旁邊安安靜靜陪了他一會兒,忽然伸出手抱了抱他,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哥,想哭就大聲哭吧,這次我不嘲笑你。”
溫夏良慢慢抬起眼眸看向溫夏薇,然後坐直了身體,已經把情緒收斂。
他沒哭,反而笑了“薇薇,我昨晚和她去海邊看日出,在海邊睡著了,然後我做了個夢。”
“什麼夢?”
“我夢見我爸媽還在……”溫夏良靠在沙發靠背上,昂著頭看向天花板,“我們這種家庭,多好啊,父母都是教授,是大科學家。不僅有足夠的錢,還有名聲,有社會地位,受人尊敬……”
“那樣我現在也是個大學生,我現在二十一歲,應該大三了。”溫夏良看向妹妹,輕輕彎起唇角,“我也可以像你這麼優秀,我想愛誰就愛誰,我誰都配得上。”
溫夏薇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
“你本來就優秀。”她挽住溫夏良的胳膊,輕輕靠在他肩上,“你是最好的哥哥。”
雖然她平時總愛罵溫夏良,但心裡一直都知道,她的哥哥是世間獨一無二的。
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會驕傲地跟彆人說,她的哥哥叫溫夏良。
他會陪著化療小女孩一起剃光頭。
他會為了給妹妹買校服去學修電器。
他的為人和他的名字一樣,是刻入骨子裡的溫良。
溫夏良揉揉溫夏薇的腦袋,沉默幾秒後,忽然想到今天是周一“對了,你快去上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