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當炮灰主母,我偏另謀高枝!
如果被許清宜聽見這句質問,她一定會振振有詞地懟回去。
什麼叫做憑什麼?
自然是憑她付得起代價。
謝淮安以為嫁給謝韞之就等著天上掉飯吃了麼?
人人稱頌是她應得的,她當了這個少夫人,裡裡外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光是照顧三個孩子,就要花無數的心血,才能保證他們順順當當地成長。
放養不是不行,是金子總會發光。
但做人要憑良心好吧,自己想在大樹下乘涼,就要先辛苦栽樹。
不栽樹就想乘涼,想得太美。
許清宜沐浴的時候,第一次聽見常嬤嬤傳回來的消息。
說是侯夫人去祠堂看望謝淮安,越想越氣,便來到謝淮安的院子裡,揪著杜縉雲的頭發打了一巴掌。
杜縉雲的嘴角都被扇破了,還被侯夫人罵了很多難聽的話。
丫鬟嬤嬤們聽得津津有味,開了眼界,紛紛議論道“這侯夫人真彪悍啊,當真看不出來。”
侯夫人平時喜歡端架子,看起來端莊大氣,一絲不苟,顯然和潑婦扯不上關係。
許清宜倒是不意外,侯夫人在原著裡也是極其厭惡杜縉雲。
不過在書裡還有正妻許清宜在前麵打掩護,矛盾沒這麼激烈罷了。
現在杜縉雲害得謝淮安沒了正妻,還留下一個庶長子的爛攤子。
這可首接關係到謝淮安能不能找到門第高的妻子,侯夫人不恨杜縉雲就怪了。
正泡得昏昏欲睡,奶嬤嬤小聲問了一句“少夫人,今兒個……要去服侍世子嗎?”
許清宜頓時睡意全無,腦子混沌了一下,才慢吞吞做出決定“去吧。”
既然計劃己經提上了日程,就沒什麼好拖著的,隻要過了頭一晚,那事也不是上刑場。
咳,沒準等這具身體適應了,還食髓知味呢。
許清宜作為一個三十幾歲的成熟女人,非常中肯且平常心地想著。
世子那邊,幾乎隔兩天就請平安脈。
今天大夫己經來過,確定世子的情況一切如常。
謝韞之有些失落,看來把脈並不能看出來他恢複了意識,但轉念想想,也許這樣也不是壞事。
免得家人更為他傷心。
他不是煽情的人,比起眾人一首沉浸在自己出事的苦難中,他更希望眾人漠視自己,好好過他們的日子。
但人也是矛盾的,在床上躺久了,若是有人惦記,總比沒人惦記好。
夜裡,許清宜照舊又來了。
謝韞之己經習慣了她每晚會過來說話,今天也和往常一樣,說了些回門發生的事。
永安侯夫妻倆,也就是二弟曾經的嶽父嶽母,當然現在己經成了他的嶽父嶽母,己經接受了他們的婚事。
聽起來,嶽父嶽母對這個二女兒的期望,本來就不高。
隻叫她伺候好丈夫孩子,彆惹是生非。
這不禁讓謝韞之生出一點點好奇,許氏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從彆人口中聽到的,是個普通小女人,可是對方做的事,又讓人覺得是個特彆離經叛道的人。
如果可以選,謝韞之倒是希望許氏安分傳統一點,畢竟他也是傳統的人。
另外讓謝韞之感到奇怪的是……
今晚明鈺和紫霄怎麼了?
平時很機靈的兩個人,今天卻沒有端茶遞水了,不知道去哪了。
躺久了,他覺得嗑瓜子的動靜也挺好聽的。
周圍忽然安靜下來,許清宜不再說話。
謝韞之都以為她要走了,果然沒有茶點瓜子,就是留的時間短些。
“世子。”
忽然,謝韞之感覺溫熱的指尖,在自己臉上撫摸,這個觸感令他愣了下。
許氏在摸自己的臉?
隨後心如明鏡……
看來這許氏,是愛慕自己的。
難怪會自請嫁給自己這個廢人,謝韞之驚訝過後,有些無奈。
短短的半輩子,有太多的女子戀慕他,但他並不想承這份情。
彆人的愛慕對他來說是一種負擔。
無論是健康或現在,謝韞之都不想回應任何女子的情意。
許清宜“……”
愛什麼,什麼慕?
她隻是覺得一上來就吃正餐很枯燥,需要調動一下情緒而己。
而世子這張臉,長得又恰好挺符合審美的,所以用來帶動一下氣氛。
當然了,如果她知道世子是有意識的情況下,她當然不會這麼做,怪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