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男人離開後,許清宜恍惚了幾天才回過神來,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忽然分開肯定是不適應的。
好在過了幾天,生活也就回歸平常了。
期間寇明珠來了幾趟將軍府,估計是擔心許清宜心情低落,特意過來陪她解悶兒。
最近一次過來,還帶了個喜訊,竟是有喜了。
也是,算算他倆成親也有些日子了,許清宜看著自己做媒的小夫妻有了愛的結晶,心裡也特彆為他們感到高興。
同時瞅瞅自己的肚子,無奈,看來自己的緣分還沒到啊。
對麵的靖遠侯夫人與隔壁的勇國公夫人也一樣,隔三差五就邀請許清宜一起組局,吃喝玩樂打牌。
這種善意的安撫,許清宜十分感動,不過她真的還好,畢竟身邊還有三個寶貝陪著,其實沒有那麼多時間空虛寂寞。
大約十天半月後,她就不愛應邀出門了。
其實待在府邸喝喝茶,弄弄花,偶爾打開庫房看看一屋子的金銀珠寶,日子還是相當美好的。
然而許清宜不出門散心,卻引起了孩子們的注意,擔心娘是不是不開心?
心思深重的臨哥兒最先關心娘道“您最近怎麼不出門了?是想爹了嗎?”
許清宜側目,這話說的,不出門跟想孩子他爹有什麼必然的關聯嗎?
當然了,她知道對方是關心自己,笑道“出門有什麼好玩的?也不過是吃吃喝喝打打牌,娘在家裡待著也挺好的。”
又掃了眼乖乖寫字的珩哥兒,故意說道“還是你們嫌棄我打擾你們?”
“沒有。”珩哥兒立刻道,反正他沒有,他巴不得娘天天陪自己讀書玩耍才好。
臨哥兒無語,娘明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娘確實就是往外跑膩了,想在家裡待待。”許清宜怕他們擔心,便仔細解釋清楚道“至於你們爹,想自然是想的,但不影響過日子,明白了嗎?”
臨哥兒點點頭,這話從娘的嘴裡說出來,好像很合理。
謝韞之走後的這半個來月,京城的氣氛十分繃緊,有皇家在催債的原因,也有查貪官汙吏的原因,不少京官落馬,弄得人心惶惶。
彆說,連許清宜都開始緊張,會不會查到謝韞之的頭上?
收禮這個,肯定是收了的,咳,一屋子閃閃發光的證據就擺在那兒。
但貪汙應該沒有,她相信謝韞之的人品。
近來的京城大事件除了這幾樣,還有一樣,沈知節的權力越來越大了。
在皇帝的默許下,他打著純臣的旗號,表麵上為七皇子拉幫結派,實際上為自己培養人脈。
連日來混得風生水起,很是得意。
忙著賑災的恭王,則忙得腳不沾地,頗有些焦頭爛額的意思。
不過他很夠意思,百忙之中還是分出人手來幫謝韞之送信。
沿著管道的驛站也有信使,可是謝韞之不想把家書交給信使,那必然會被皇帝的探子看了去。
他寫給夫人的家書,除了風花雪月,也還是有一點正事的。
恭王派人送信給他,說京城有些動蕩,且他此次出征,有重任在身,或殺七皇子。
屆時七皇子有任何閃失,皇帝必會有雷霆手段。
因此恭王詢問謝韞之,願不願意將妻兒放在太原溫氏,屆時天高皇帝遠,有太原當地的土皇帝護著,外來的勢力輕易不能奈何。
謝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