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這是走私,走私是違反帝國法的!”皮德儈有些不敢置信。
美婦這時卻是沒有理會皮德儈,而是輕拍了拍手掌,緊接著辦公室房門自動打開,一名身穿帝國極為普通白色武道服的魁梧中年漢子大踏步走了進來。
魁梧中年漢子有著一雙劍眉,身體特征與洛輝帝國子民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因為他額頭並沒有白色晶石,而是屁股後麵長著一根細長有著棕褐色細密鱗片的尾巴,尾巴微微甩了甩,旋即直接纏繞在中年漢子腰部如同一根皮帶。
“這位就是少當家了吧?”中年漢子的目光直接落在皮德儈身上一臉笑意。
皮德儈一愣,正欲說話,下一刻對麵中年人雙目陡然綻放出一抹精光,緊接著皮德儈隻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握住了一般。整個身形都是猛地一沉。
中等武者?!
不!
絕對是上等武者!不靠任何聲波和氣勢,單憑一個眼神能夠產生這等威猛絕非中等武者可比!
皮德儈這一刻身上的納米機器人開始自行覆蓋住全身,整個人這一刻直接披上了一層緊身的科幻甲胄。
隻是哪怕如此,皮德儈的身形依舊在不自覺的下彎,好似肩扛了座大山似的。
“好了,鶴閔閣下!”
見魁梧中年漢子還不罷手,美婦微微蹙眉。
那股無形的威壓瞬息消散於無形。
皮德儈這才有空劇烈喘息著,心跳指數這一刻直線飆升。心知眼前這人不會是敵人。如果是敵人,他包括母上早就是死人了。
體表甲胄迅速化為無數細密粒子收攏一空。
“嘖嘖,每次看到你們洛輝帝國的機械師老夫都是羨慕的緊呐!”
鶴閔摸了摸下巴的胡渣一臉老氣橫秋道。
“鶴閔閣下說笑了,這不過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小玩意罷了。”美婦笑著恭維道。
“嗯,不錯!的確上不得台麵。”
美婦本是客套,沒成想這鶴閔閣下倒是一點不謙虛,一時間場麵有些尷尬。
“母上這位是…”知道眼前這位的實力,皮德儈略微擺正了姿態,略有些好奇的看向美婦。
美婦一雙美眸詢問式的看向對麵的鶴閔,見對方點頭這才緩緩開口道:
“鶴閔閣下!阿克爾聯盟核心成員之一。武者聯盟上等武者!當然也是我們繆斯財團在阿克爾聯盟的合夥人!”
“嘶!”雖說已經知道,但真正聽到還是讓皮德儈一陣直抽冷氣。
自家財團竟然和一位上等武者是合作夥伴,這如何不讓皮德儈心驚。
“這次我說的麻煩就是鶴閔閣下的領地遇到了獸族入侵,我們與鶴閔閣下是合作夥伴。所以這件事情我想我們財團還是得出一份力的。”
“這是自然,這些年老夫可是為你們財團提供了不少原材料。憑借這麼低廉的原材料,你們財團隻怕賺了不少吧?”鶴閔依舊是十分直接的性子,這可能與他的武道有關沒有彎彎繞繞。
聞言美婦柳眉微蹙,“鶴閔閣下您這麼說可是有失偏頗了,利潤我們可是五五分。鶴閔閣下您提供了原材料不假,可這些我們可還花了錢的。不僅如此我們還需要負責運輸加工以及銷售,光是這些成本就不是小數目了。”
“哈哈,這個當然知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老夫才選擇與你們合作,不是嗎?”
鶴閔絲毫沒有尷尬的意思,爽朗一笑便將這件事給揭了過去。
“不知財團打算如何援助?我那邊可是有些等不及了。那群獸族崽子們可是厲害的緊。”
雖然說是這麼說,可鶴閔臉上哪裡有緊迫感。
“哼,放心,這事我比閣下還急。財團已經雇傭了一支超過一千艘大型武裝商船和五千艘中型武裝商船以及超過五萬艘小型輔助艦。戰鬥人員超過百萬人。每艘都配備了曲速引擎,已經正在準備嘗試空間跳躍。
估計半年後就能抵達阿克爾聯盟範圍。到時候還請鶴閔閣下隨艦隊一同出發。我可不想還沒抵達戰場就被你們的人給攔了下來。”
繆斯財團的分部分散於洛輝帝國諸多地方。
能夠通過分部快速在帝國邊境附近組建一支龐大的艦隊。
不過這次繆斯財團也算是大出血了。一下子雇傭這麼多人手和武裝力量,所消耗的資金絕對是海量的。
“不錯!不錯!你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辦事倒是一點不小家子氣。”鶴閔笑嗬嗬的點點頭。
這番話自然又是引得美婦一臉不悅,阿克爾聯盟更偏古風,對女性歧義還是頗大,這讓生活在男女平等的美婦心中很不上滋味。
關鍵對方實力擺在那裡,隻得強壓下這股怒意。
“對了,我看這小子實力也不錯的樣子。而且還是一個機械師,不如隨老夫一同前去。”
鶴閔這時候一臉笑嗬嗬的看向皮德儈,笑的很是老奸巨猾的樣子。
“不可能!”幾乎想都沒想美婦就拒絕了。開什麼玩笑,這可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哪能跟著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嗬嗬,彆急著拒絕。你們那麼多人去我那裡做客。你說要是戰事結束,他們留在那裡不想走了怎麼辦?”
聞言美婦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
這是威脅!
人數超過百萬的艦隊,這麼多人不可能全都是雇傭軍,還有不少正規帝國公民。
這麼多人長時間無故失蹤,其後果將是整個繆斯財團無法負擔的。
少量的人員損失憑借繆斯財團的關係和金錢攻勢倒是可以糊弄過去。
但數目過大就怎麼也掩飾不住了。
“鶴閔閣下您是在威脅我嗎?”美婦不由看向鶴閔沉聲道。
“你可以這麼認為!”鶴閔直話直說沒有絲毫顧忌。
一時間辦公室內陷入寂靜,皮德儈在一旁看的也是暗自心驚。
他腦子靈光眼下的局勢隻是聽這些隻言片語他也是弄懂了七七八八。
鶴閔閣下這明顯是想要拿他當質子。這樣繆斯財團隻要插手了就絕無中途退出的可能。
甚至不惜以財團雇傭的艦隊作為要挾。
關鍵是財團想拒絕都很難,作為財團的唯一繼承人。皮德儈很清楚目前財團的現狀。更清楚自己母上在財團的情況。
一但母上讓財團利益受到了極大的損失,那麼財團那些老家夥絕對會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將他們母子撕成碎片。
到時候彆說財團掌權者的位置保不住,甚至就連他們現在的一切都將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