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隨著這一條血色長河出現的瞬間,所有人隻覺周遭充斥著各種腐蝕之力。
“啊~!啊~好痛,好痛!”有普通士兵開始慘叫出聲,隻見這些普通士兵已經被劇烈的腐蝕之力刺痛的滿地打滾,身上的血肉就像是陽光下消融的雪花一樣,不斷的有血肉從身上脫落,起初還隻是一點點後麵直接就是血崩。
僅僅片刻普通人就已經死絕,緊接著就是低階武者,再緊接著就是中階武者,直至上等武者也發現體表出現潰爛和腐蝕,所有人都開始崩潰起來。
這種還沒與人廝殺就已經暴斃的感覺充斥著未知和恐懼。
就連不少域主也一個個麵色難看慘白至極,他們一個個盯著上方那裂縫中的滔天血海心中泛起一陣陣恐懼和無力之感。
這就是末日!
“慘叫吧!再叫的更慘烈一點!”血鬼張狂的大笑,這就是半神對待下層生命的蔑視與漠視,一切不過都是螻蟻可以輕易清除。
血鬼做這種事情早就不是一兩次了,他的殘忍嗜血在整個霸域都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很清楚每當他出手,那必然是一場滅族般的清洗。
為此血鬼認為這僅僅隻是一場表演,一種血液的藝術!
“混蛋!”天星從目眥欲裂,一眾域主也是狂怒無比。
就見數十域主齊齊朝上方衝去,尾隨的還有一眾星河之主,大家現在沒有彆的心思,隻有殊死一搏。
哪怕是死大家也想站著死而不是連碰對方一下都做不到屈辱而死。
然而上方的血鬼就像是一玩弄人心的惡魔,他蔑視一笑,輕哼一聲,就見他微微屈指一彈,就見那裂縫之內有滔天血水激蕩而下。
稀稀拉拉的如同在宇宙真空下落了一場血雨。
躲不開避不開!
很快就有首當其衝的域主被血雨粘上,血雨觸碰身軀,這位域主微微蹙眉倒沒覺得有何異樣,體表護體氣勁似乎也沒有任何影響。
但很快他就麵色劇變,因為血水竟是在一瞬間就融穿了氣勁護體,直接落在肉身。
隨著血水與肉身觸碰,這位域主又鬆了口氣,因為血水隻是滲透進體內,似乎又恢複平靜。
然而他卻沒發現自己的膚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紫發青,速度之快甚至悄無聲息。
半響隨著一聲爆炸聲,這位域主直接四分五裂化為漫天紫色血水向四周濺射開來。
同時被這些血水濺射的域主也開始出現如那人一樣的反應,很快就引起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自殺!這是自殺!!”天星從衝著衝著就呆住了,他呆愣的看著這一切。
一直以星雲宗嫡係真傳自居的他,一向也是無比高傲的,認為自己與半神雖有鴻溝,但差距應該並不怎麼大。
今日卻直接給了他當頭一棒。
“不....不要上了!回....回來!”天星從呢喃著。
一旁站著一人赫然是六皇子樂,他看著這一切隻是麵色陰沉卻一聲不吭。
眼下的局麵他們誰也沒想到。
“師兄,接下來我們保護您,您看著能逃就逃!”幾名星雲宗弟子連忙朝天星從靠攏,儘可能的將天星從擋在身後。
星雲宗門規森嚴,尤其在輩分和身份地位之上,如若遇上危險,所有弟子必須無條件保護嫡傳弟子安危。
天星從眼眶微紅,他四下掃視一眼,不由皺眉道:“江師叔祖呢?江師叔祖怎麼不在?”
他有些焦急,自己死了沒什麼,如果連江師叔祖也死了,那他就百死莫贖了。
從先前大戰自家宗主和九天師叔祖對江師叔祖的看重,天星從也知道江師叔祖的重要性。
“在那裡!江師叔祖還在渡劫!”
就在這時有人指著某個方向大聲道。
順著對方手指看去,就見遠處江橫果然正盤腿懸浮於要塞一處平台之上。在他身後一顆恒星正在明晃不定仿佛在經曆一種未知的劫數。
“快!先保護江師叔祖安危!”天星從大手一揮就要命令一眾師弟先去保護江橫。
然而就在這時血水下降的密度再次飆升一個檔次,密集的血液雨水就如密集的槍林彈雨,不斷潑灑下來。
有人試圖躲在行星背後,然而這些血水的腐蝕性簡直無物不融的樣子,直接融穿行星砸到這些域主身上。
“布陣!”見此六皇子樂終於是開口了。
隨著話音剛落,周遭頓時有數名域主站了出來,這些人就是之前六皇子樂帶來的幾位域主,一共四人。
四人一起出手四麵小旗如法炮製般分散在所有域主強者所處的四個角落。
“你在做什麼?”見六皇子樂這怪異舉動,天星從眉頭一皺。
“統帥無須擔心,我不過是布陣為諸君護持一二!”樂隨口解釋道。
“我怎麼看著這像是抽人法則之力的邪門陣法?”天星從眼睛微眯,他眼光不差隱約看出有些不對勁。
“想來是統帥多慮了,此乃危難關頭我怎麼會如此。”樂輕笑著搖搖頭,他笑容和煦讓人心安不少。
可天星從還是死死盯著那幾人的動作。
“住手!”
直至看到四人同時掐動一個古怪的印決天星從徹底篤定有問題。
然而一切已經晚了,隻見四人印決一開,四麵旗幟組成的四邊形區域瞬間被一層冰晶所籠罩,一股刺骨的寒意四起。
“怎麼回事?!”
“發什麼什麼?”
一眾殘存的域主剛想驅使體內法則,感受的卻是空空如也,就如被冰封了似的一點都無法動彈。
僅僅片刻一位位域主就被徹底冰封如同一棟棟冰雕。
看著這一切,天星從麵色極其難看,因為這裡麵還有不少星雲宗弟子。
然而他已經無暇他顧,因為身側的樂體內的法則之力已經勢不可擋猶如一顆正在急劇降溫的酷寒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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