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橫連忙上前查看,好在如今屍首有無為道人的內宇宙進行壓製,不然內景級強者的殘骸他還真不敢碰。
觸碰無為道人的內景時,江橫的感覺是沒有太多感覺的,就如進入一方特殊空間,無法感應法則。
但觸碰這具屍骸時,江橫的感覺就更加明顯了,不僅無法感應法則,就如感知也被屏蔽,手掌觸碰到這具軀體後,神念都無法外放,不僅如此就連肉身法則之力也消弭,僅剩下肉身本身力量。
屍骸表麵到處都是讓人瘋狂的畸變之力,那濃鬱的畸變之力讓江橫忍不住心顫。好在有無為道人進行壓製,否則這些畸變之力但凡觸碰足以讓九階半神瞬間畸變。
這不是九階半神所能抵抗壓製的程度,哪怕真神境估計很快就會畸變陷入瘋狂狀態。
由此可見這具屍骸主人當年到底遭遇了怎樣的強者,一番查找,江橫在對方並沒有發現什麼儲物寶物,就連身上一些蘊含能量法則的物品也沒有,僅有一塊平平無奇的小木牌。
這木牌表麵到處都是開裂痕跡,江橫感覺隻要自己稍稍用力這玩意就會瞬間崩碎。
「師尊可是這東西?」江橫有些不太確信,木牌上麵著實一點力量殘留都沒有。
也就是木牌本身材質還行,在如此漫長歲月下還能維持勉強的形體,不過他估摸著再過幾億年這木牌也得徹底腐朽。
木牌表麵的字體已經模湖不清,隻能隱約看到些許鑿刻的痕跡,但因為侵蝕已經看不清具體是什麼了。
「嗯,就是此物,這是神帝的一件信物,本身沒有任何力量加持,這是早年神帝還未崛起之際交給他的,隻須此物想來第九層就會對你開啟,除非神帝的殘念也不複存在。」
江橫一聽頓時就明白了,也就是說這玩意能不能派上用場,還得看神帝內宇宙能否識彆。
而這識彆機製就是神帝的一縷殘念,如果神帝連一縷殘念都沒有留存在內宇宙,隻怕也就無法識彆。
畢竟此物沒有任何能量法則氣息,這種東西對於一些秘境機關遺跡等地是不具備識彆功效,除非人工識彆。
江橫覺得神帝的內宇宙還在,大概率神帝還保存著一縷殘念。
想了想江橫便再度分化一尊化身,手持木牌往第九層而去。
隨著木牌展示,化身再度進入第九層,這次的化身倒是沒有立即泯滅,而是傳來一慕慕清晰的畫麵。
印入眼簾的是一片血紅的虛無世界,到處都是血紅一片,血色虛空中並無旁物,僅有正中心一片區域似乎還閃爍著微弱光芒。
見此江橫並未意外,內景級強者體內內宇宙的確稱得上是一方小宇宙,一般都是生機勃勃,就如宇宙剛剛誕生之際,會進行大量的天體爆炸以及運動,相當活躍。
而眼下這種情況與無為道人的內宇宙相差無幾,都是本體隕落,內宇宙受創的表現。
內宇宙受創本體死亡,自然內宇宙的絕大多數運行都受到嚴重影響,甚至瀕臨枯竭。
眼前這就是一個即將走向沒落的死亡宇宙,一個剛剛正處於孕育生命沒多久就進入生命歸途的宇宙。
化身飛速前行,在這裡法則無法運用,神念無法感知,隻能用肉眼仔細辨彆前行之路,也隻能借用肉身之力在這裡如遨遊般前行,速度根本快不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江橫足足花費數天功夫這才抵達那片閃爍微弱光芒所在,這時他已經能看清那片區域的全貌。
印入眼簾的是一顆巍峨的古樹,古樹極為龐大,江橫此刻站在古樹麵前就如一顆微不可見的塵埃。
這顆古樹表麵到處布滿龜裂痕跡,同時上麵沒有樹葉光禿禿的,就如徹底死亡的死樹。
「樹?木之大道?」看到此物,江橫不禁脫口而出。
然而他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十分微弱的傳入腦海,「你是誰?逴龍那老龍呢?你怎麼拿著他的信物?」
一連串的詢問讓江橫有些驚疑不定,這聲音透著疲憊與蒼老,宛如多年未曾開口的遲暮老者,沙啞中透著無比的疲憊。
「逴龍前輩已經隕落,弟子江橫,師尊乃是時空之主無為道人!」
為了避免誤會,江橫連忙介紹自己的來路。與無為道人相處多了,他也清楚,遠古時期對他人無故闖入者是沒什麼好感的,最好是直接報出自己來路,否則就彆怪主人家不客氣了。
「時空之主,無為的弟子?」那聲音似乎有些迷茫,好像因為過了太久,他記憶有些混亂乃至殘缺。
半響他這才繼續道,「原來是那喜歡到處偷窺旁人的家夥弟子。」
呃....
江橫一愣,貌似自己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前輩,您說什麼?在下師尊一向正直,更是教導弟子做事要光明磊落,您可不能隨意詆毀家師!」江橫一副義憤填膺,那語氣就好似你不解釋清楚,我跟你沒完一般。
「哈哈!無為這廝還真是張開就是謊話連篇,這性子還是沒變。我相信你是無為的弟子了。」
那聲音笑的格外暢快,疲憊的聲音也顯得振奮些許。
「無為年輕時可不是什麼好貨,當年還未成就真神境時就經常喜歡用時間空間之力隨意窺視他人辛密。接著空間道隨意闖入他人秘境偷聽旁人辛密,還用時間道追嗍旁人過去,當年可是為此挖出了不少強者過去的醜聞。也因此被人追殺了上億年。
如果不是神帝與母神冕下都看好這小子,力保他。這小子當年早就死了,哪還有之後這什麼時空之主!」
江橫聽得滿頭黑線,臉上更是浮現出一抹古怪之色。沒想到自家老師這當年還真是.......挺一言難儘的。
他這下明白,自家老師這手精妙的時間空間手段是怎麼磨練出來的了。
「前輩還知道什麼?」江橫慫恿道。
「嗯?沒想到你這小鬼還挺損的,怎麼現在你家老師怎麼樣了?」那聲音有些古怪道。
「家師已經隕落,如今尚有一縷殘念寄居在其內宇宙中,如今就在外麵。」江橫如實道。
「原來他也隕落了,一縷殘念麼,連複活都困難,不過也好在你那等大劫之下他還能保留一縷殘念也算是不錯了。」那人感慨。
「前輩可是神帝冕下?」江橫試探著詢問,現在他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呢。
「神帝?哈哈,本座可不是,神帝冕下已經隕落,連殘念也不複存在,本座隻是神帝當年栽種的一顆古樹罷了。如今接著他老人家當年的內宇宙之力苟延殘喘罷了。」
聞言,江橫旋即著重打量著眼前古樹,沒想到一直和自己對話的就是眼前這顆古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