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青年則是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其實,早在這方世界孕育沒多久,也就是上古時期中後期的時候,聖元世界就注意到人族宇宙。
而白發青年自然不是什麼曉月,曉月隻不過是蚩的偽裝化名而已。
他就是蚩,朱雀與他一樣,都是聖元異族早就收買之人。
說是收買也不為過,主要是他們當年突破內靜後第一次離開本宇宙外出遊曆就被聖元異族的其中一位舊日所控製。
那位舊日出乎意料的並沒有對他們下殺手,反而是彬彬有禮的帶他們前往了聖元世界,見識到了聖元世界的恢弘實力以及那可怕的底蘊。
“嗬嗬,什麼人族宇宙,什麼天才,隻要膽敢不加入我們,殺了就殺了!元鳳是個傻子,我就殺了她!
不想同流合汙那就給我死!裝什麼清高!”
白發青年蚩冷笑連連,天才?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天才,他惱火一切天才。
朱雀之前對江橫所言的,不過是胡編亂造的罷了。
蚩其實就是原初之神,還是十分古老的一位,不過是被舊日帶走一段時間後,再次回來時,他已經改頭換麵,偽裝成了一個新秀罷了。
並且根據他的調查,也發現了這處大能道場,他很清楚這裡隱藏著什麼。
一位站在四階巔峰,舊日極限的存在,這樣的存在可比聖元世界那三個老家夥要強大太多了。
這位存在所留下的遺澤,傳承何其恐怖,絕對是一次天大的造化。
“隻要我能竊取到這份傳承,那管他什麼三大舊日,誰也彆想管我,至於人族宇宙,滅了就滅了,隻要我能得到這份傳承,出去後,這天地間這無數宇宙,我哪裡去不得?”
白發青年蚩冷笑連連,朱雀以為他倆一直都在為聖元異族賣命。
殊不知,他蚩的確是賣命,但絕不會傻乎乎的賣命,他來這裡就是為了擺脫三大舊日的控製,擺脫聖元異族的控製,甚至擺脫本族人族的約束。
“一旦我突破舊日,第一個滅了的就是人族宇宙,我要收集整個世界的法則大道,汲取那位創世祖的遺澤。
然後聖元異族你們三大舊日也彆想逃!”
白發青年蚩宛如癲狂,他從始至終隻為了自己。
“可笑那鴻鈞,不知好歹,竟然不想要這位大能的傳承,僅僅的了些邊角料就自負清高的離去了。可笑!可笑至極!殊不知丟失了多大的機緣!”
白發青年目光冷冽。
對於接下來要麵見那個江橫人族天才,心裡絲毫不以為意,天才?
可笑的天才!
他這麼多年苦修,從來就沒有得到過天賦的資助,似乎人族宇宙的大道意識從未卷顧過他。
他之所以能走到這一地步,一方麵是苦修,另一方麵是當年舊日看他願意臣服聖元異族而給予的海量饋贈。
饒是如此,他在此地又熬了數十億年,也才熬到三階極致的水準,想要踏入那象征著舊日的第四階卻是千難萬難。
如同一道鴻溝,徹底將他這種天賦平庸之輩給隔絕開來。
不一會,江橫這才見到這位隱居的曉月前輩。
“難得!太難得了,像你這般靠自身一鼓作氣抵達古魔宮殿的新人,可是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從以往最初到如今算上你我以及鴻鈞前輩也就才三位。”曉月十分熱情的拉著江橫,笑嗬嗬道“來,我們邊走邊聊,我倆一定得好好論道一二!”
江橫笑著點頭。
“來,坐著聊。”
曉月笑伸了伸手道。
在茅草屋內桌椅前,江橫、曉月相對而坐,二人之間則是一張木桌,上麵放著美酒和木質酒杯十分樸素。
“已經很久沒有新人抵達古魔宮了。”曉月一陣感慨唏噓,“在這大能道場太孤寂了,能有新人抵達此地,是我極為開心的時候。”
“來這兒可曾感到有何不適?那蚩可曾偷襲過你?”曉月一臉擔憂的詢問道。
江橫搖搖頭,澹笑道:“不曾,多謝前輩關心,這次我們一共有多位前輩一同前來,想來那蚩也不敢出來鬨事。”
“也是!這次據說就連伏羲這位都過來了,還有太昊少昊這些當年就頗為不錯的年輕人前來,這次那蚩怕不得嚇破膽哈哈!”
說著曉月就是一陣爽朗大笑,江橫也是跟著附和笑了笑。
從一番接觸下來,他感覺這曉月前輩看著人是挺不錯的,不過總感覺有點疏離感。
許是還沒徹底聊熟吧。
江橫隻能如此安慰自己,不過這位前輩還真是樸素,大家都喜歡住在宮殿處,就他在此地結廬而居,頗有點悠然見南山之感。
有那種前輩高人的感覺。
聊了許久。
“哈哈,沒想到和江橫老弟這一聊就忘了時間,聊了數日竟然都沒察覺。”曉月笑道,“如此也說明我和江橫老弟你是很有緣分,不過你也要勞逸結合,切莫為了修煉感悟而太過勞心費神。
哪怕在這裡我們也有畸變失控的風險,哪怕我們是內景。
想要真正杜絕失控與畸變也就舊日第四階那等存在才可能做到。不過也不絕對,對了,你可有隨身洞天?”
“自是有的。”江橫點點頭。
“你可將洞天入口設置在此地,在洞天內可看看些許人族宇宙的風光,總比在這兒終日看著這裡枯燥無味的風景來的自在。”曉月說道,“而且古魔宮內也不一定安全。”
“嗯?難不成這古魔宮殿內也有危險?”江橫驚愕不已。
“唉,還是那蚩,你且小心,此人學了那幻神的幻化之能,能幻化眾人,小心彆被他給騙了。”曉月笑著說著。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如在古魔宮殿所在島嶼一邊散步,一邊交談。
兩人路過一處湖泊時,江橫看了看這湖泊,感覺這裡麵的水行一道頗為玄妙。
畢竟這裡的法則都並非人族宇宙之物,而自己又是修行了五行大道,對水行也頗為在意故而多看了幾眼。
水行法則,在之前的無儘大海也有,不過這處湖泊的更為濃鬱。
然而就在這時,毫無征兆的瞬間,一抹寒光直接懶腰砍向江橫的腰肢,赫然就要將江橫一刀切為兩截。
瞬間,曉月的那和煦如長輩的神情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冰冷和赤裸裸的殺意。
“想要先我一步離開此地的,全都該死!”曉月此刻心中壓抑的殺意再也無法忍受,徹底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