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的朋派寵物醫院,溫禮又完成了一台手術,換上了衣服,跟小狗的主人溝通一番,完成了收尾工作,駕車啟程回家。
“呼……”
從昨天晚上嚴殊和舒晚菁發出那兩條微博後,溫禮一整天都沒什麼精神。
本以為段寧寧在極度的失望之後,隻要度過了這段時間的療傷期,她就會回到以前,和以前一樣重新依賴於他。
但嚴殊分手了,而且一年前就分手了,這意味著嚴殊並沒有欺騙段寧寧。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段寧寧喜歡嚴殊,嚴殊也喜歡段寧寧,這些他都知道。
但他總還是不肯放下。
更讓他傷心的是,即使是這段時間段寧寧是受傷頗深的狀態,她依然從不主動聯係溫禮。
若不是溫禮一次次的問候,他們甚至不會有聯係。
他們已經漸漸像陌生人一樣了。
溫禮回到家中,和已經長大了許多的小貓寧寧玩了一會兒,喂它吃根貓條,回房間洗了個澡,正在吹乾頭發時,段寧寧打來了電話。
“寧寧?”
電話那頭的段寧寧似乎有點猶豫,她並不乾脆地開口了:“你……下班了嗎?”
“嗯,怎麼了?”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那天送我回蔣桃那裡,是不是……給嚴殊打電話了?”
“……”溫禮看向了鏡子裡的自己,沉默一會兒後,輕聲應道,“嗯。”
“謝謝你啊,溫禮,我知道你一定是因為想替我出氣,所以才打電話給他的吧……”段寧寧說著,心中卻並不肯定。
溫禮笑了,他還以為段寧寧是來質問他的,沒想到她依然願意相信他,他特地用失落的聲音說:“我隻是……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嗎?”
“寧寧。”
“嗯?”
“你已經受過了那麼多的傷害,我……一直想保護好你,可是我總覺得……我越來越做不到了。”
段寧寧沉默著,她不知道要怎麼回應溫禮。
她已經和嚴殊在一起了,自然要與其他的男性保持距離,但在她心裡,溫禮依然重要,依然是她最好的朋友,最重視的朋友。
溫禮露出一聲苦笑,說:“所以……我不甘心,你就這麼被一個不值得的人傷害。”
聽到溫禮說嚴殊是不值得的人,段寧寧脫口而出:“他不是,隻是誤會罷了,他……嚴殊,他是個很真誠的人,他值得。”
“可我真的不覺得,他可以給你帶來幸福。”
“溫禮……”
溫禮打斷了段寧寧,接著說:“他如果真的珍惜你,就不會讓你那麼傷心,他沒有,我不相信他心裡有你。寧寧,你知道嗎?在你哭的時候,心裡比你難過的,隻有我。”
“……”段寧寧隻能沉默。
溫禮自然也清楚,說出這句話的代價是什麼,她喜歡嚴殊,他再如何表達,現在也沒用了。
沉默了片刻後,段寧寧歎了口氣,說:“還是謝謝你,溫禮,在我低穀的時候你總是願意幫我,我還是和以前一樣,以後也會這樣,我會一直把你當作我最好的朋友。”
溫禮閉上了眼睛。
段寧寧,我要的不是朋友——溫禮在心裡默默呐喊。
見溫禮不說話了,段寧寧隻能轉換語氣說:“好啦,你也早點休息吧,還是很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