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溪皺了皺眉頭,大概明白了方陽的擔心。
畢竟他們這次要從日本國那邊撤回來的資金,實在太多了,是不可能一筆轉回來的。
要通過無數的賬戶,分成很多筆,陸續轉回來。
在這個過程中,不管哪個銀行收到這筆龐大的資金,也不願意第一時間再轉出啊。
他們隻要能讓這些資金在自己銀行裡多留一天,就可以創造巨大的利益。
而這,勢必會影響方陽他們在港股上的布局。
所以,顧雲溪就隻能留下來,當這個大管家了。
方陽看顧雲溪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又提醒道“另外就是我之前找住友征信收購的鎳鈷礦項目,如果他們這幾天願意談判了,你要儘快安排人,把這個項目拿下來。”
顧雲溪皺眉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收購這個孤懸在海外的礦產?”
方陽微笑道“當然是因為在不遠的將來,這些資源都會漲價嘍。這些可都是發展新能源汽車所繞不開的原材料,我們現在拿下來,以後至少可以獲得十倍以上的增值。”
“新能源車?你不會又要造車吧?”
“當然不是,我們又不是做實業的,乾嘛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但是呢,隻要我們掌握住上遊的原材料,那不管誰造車,都要來找我們拿貨,這樣不是更好嗎?”
“好吧,我懂了,我會密切關注這件事的。”
顧雲溪歎了口氣,總感覺這個男人把攤子越鋪越大,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
而在另一邊,港城的彙豐銀行總部。
此時正處於極度的壓抑狀態,會議室裡的幾位董事,都不想說話。
他們的日元多單,已經趁著剛才的那波快速反彈,全部止損了。
雖然縮小了虧損的金額,可是在座的這些人,沒有一個能笑得出來。
因為他們這一次的投資,虧損實在是太大了,簡直堪稱彙豐銀行近二十年來最大的單日虧損。
上一次這麼虧,還要追溯到1997年的亞洲金融危機。
可是那一次是大家都虧錢,所以沒什麼好抱怨的。
這一次呢,卻隻有他們一家虧,還虧了這麼多,這讓他們怎麼向其他股東交代啊。
一陣難堪的沉默過後,彙豐銀行的董事會主席廖英建開口問道“日本的住友集團,和西澤先生的量子基金,這一次損失如何?”
執行董事黃子昌答道“住友集團的損失應該比我們大得多,他們公司的股價已經發生了暴跌,據說已經有股東提議召開股東會,要罷免住友政信的董事長職務了。
至於西澤先生那邊,倒是沒什麼動靜,看樣子應該損失不大。”
“你沒有給他打電話嗎?”
“打了,一直打不通,從其他的渠道得知,他今天一整天都在開視頻會議,具體的會議內容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