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泉走出門,從破口大罵的內容中了解到,鶴尾村的人昨晚趁天黑偷偷對鶴頭村的莊稼投毒。
幾十畝快要收成的莊稼因此全都枯萎死亡,這不禁激起眾人的憤怒,抄起家夥,紛紛湧向村界處。
“這次要出大事了!”
對於農民來說,莊稼就是他們一年辛辛苦苦耕種的根本,斬斷了他們的根,就是要了他們的命。
對於鶴尾村這種卑劣的做法,大夥再也克製不住了。
“哎……”
一聲歎息從夜泉旁邊傳來,吳鬆拄著拐杖,渾濁的雙眼望著眼前這一切。
從理性上來說,克製對鶴頭村有利。因為鶴頭村的總體實力要弱鶴尾村一大截,起衝突對鶴頭村不利,他不想看見村民傷亡。
但是站在感性層麵上來講,人是有血性的,必須維護自己的尊嚴。沒了尊嚴,即使活下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吳鬆很矛盾,他沒有製止群情激憤的村民,而是默默看著。
目送吳鬆離去,夜泉回屋背起重樓劍,猶豫片刻後來到吳鬆的房間裡,拿走床底的紅漆長盒。
來到兩村的交界處,這裡非常熱鬨,鶴頭村幾乎所有的生壯力量都集中在這裡。
吳凡、吳磊等夜泉熟悉的不熟悉的麵孔麵露沉重,群情激奮。小輩也占據一個角落,躍躍欲試。
夜泉來到吳小雨身邊,看著黑壓壓的人群問道:
“現在什麼情況?”
吳小雨沒有回答夜泉,看到夜泉手裡提著的盒子,驚喜地說:
“你居然將爺爺的犀角弓給帶出來了,哈哈,太好了,我老早就想試試了。”
“我覺得可能會有用,所以就帶上了。”
夜泉打掉抓向盒子的手,回答。
“哼,小氣,我要去告訴爺爺,你偷拿他的弓。”
夜泉沒有理會吳小雨的嘀咕,他看向對麵。鶴尾村吳軍、吳豔、吳為、吳馬鐵、吳三柱等人都在。
比較意外的是吳馬鐵,他突破到武者二階了,氣息沉穩,臉上少了幾分輕浮,正仇恨地盯著夜泉。
不過後者的視線卻沒有停留在吳馬鐵身上,武者二階他已經看不上了,他在尋找吳馬銅。
沒看見他,但夜泉相信他會出現的,陰險的蛇就喜歡躲在暗處偷襲。
掠過小輩,鶴尾村站在頭前的是吳大福,穿金戴銀的他不像是個武者,活脫脫倒是個大地主。
在吳大福身側是八階的吳斯,身後則是一大群虎視眈眈的內五關武者。
而鶴頭村這邊,吳凡七階,吳磊、吳二條、吳麻子等人六階。
在高端戰力和人數上,鶴尾村的陣容可以完爆這邊。
“你怎麼還停留在三階?”
再衡量小輩的實力,也不容樂觀。對方好幾個武者三階,還有一個武者四階的吳軍。
而這邊隻有吳小雨是武者三階,其他人更不用說了,實力懸殊。
“哼!不用你提醒我,你不也還是武者二階。我差臨門一腳,就讓吳軍做我的磨刀石。”
“哈,我也有此打算。”
陣容比不過,但氣勢不能弱。
吳飛不在,吳凡實力最強,因此由他領頭:
“吳大福,你們鶴尾村到底想怎樣,老財叔和狗蛋家的百畝地是不是你們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