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嬤嬤被嚇得大病一場,夜裡發起了高熱。
不過沒人管她死活,第二天韓氏送朝食才發現。
回了雲枝,到底給她請了大夫。
夏嬤嬤心一橫,向大夫求一副啞藥。
大夫見怪不怪的樣子,但沒有主人家命令不敢應喏。
盯著此處的佛手回去告訴雲枝。
雲崢還沒走,今晚要留下過夜,兩人拿著棋譜對弈。
雲崢代為決斷,隨手一指雪桐“給這丫頭也順便了。”
雪桐白著臉噗通下跪“……謝世子。”
“不行!”
雲枝將棋譜一扔,嘟著嘴抱怨“世子隻顧自己順心,全然不顧三個都解決了,夫人那裡恨不能將我千刀萬剮!”
雪桐驚恐抬頭,朝她搖頭。
隻要能繼續留在雲枝身邊,為她鞍前馬後,她願意做個啞巴的。
得罪了世子可怎麼得了?
雲枝卻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為自己變得殘缺,眼珠一轉,又笑著湊近少年耳邊,將自己給三人吃泥丸的事說了。
她嗬氣如蘭“這丫頭最老實,而且被我打了這麼多年,早就馴服了,世子彆擔心,她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說悄悄話的時候離得近,香軟氣息打在耳邊脖頸,雲崢半邊身子都酥了,智商仿佛也去了一大半。
掐著少女纖細的腰肢按在腿上“行吧,就依你。”
不過還是對雪桐敲打一番“你家姑娘心善,爺卻是個眼裡容不下沙子的,今天之後,知道吃誰的飯、端誰的碗了嗎?”
雪桐深深伏地“奴婢唯一的主子是姑娘。”
雲枝冷眼瞧著,母子離心至此,侯府從根兒裡就已經朽爛了。
如果她將自己前日遭人追殺的事告訴福壽堂那位,定然又會加深婆媳之間的矛盾。
老太太現在最寶貝的就是她那條老命,得知兒媳寧肯妨害到她也要對雲枝痛下殺手,那侯府的戲才真是好看呢。
不過那會將事情鬨大,讓自己成為所有目光的中心,得不償失。
隻能將此事暫且按下。
第二日雲崢離開,佛手打了個眼色。
雲枝便打發了小麥,“今日?”
佛手看她虛弱無力的樣子“下午去也成。”
但雲枝已經迫不及待了,起身穿衣“現在就走。”
兩人著胡服,騎馬出城,在郊外樹林裡見到兩位新人。
佛手簡單介紹,矮小、其貌不揚、看起來十八九的女子“丁小。”
精瘦、絡腮胡、三十來歲的男子“全大。”
兩人向雲枝抱拳行禮,雲枝忙扶起兩人。
來的路上,佛手已交代了二人的來曆,全來自於曾經的九州鏢局。
九州鏢局原是排的上號的大鏢局,三年前卷入一樁賄銀案,死了大半人,剩下的都四散江湖、各謀出路。
那案子當年鬨得很大,饒是雲枝足不出戶,在侯府裡也略有耳聞。
雲枝問“我區區一介外室,地位卑微,如何能讓兩人忠誠於我?”
佛手說“他們曾經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把柄。”
雲枝這才放心了。
她的思維散得很開“你也曾經是九州鏢局的人?”
“不是。”
“那你如何認識他們?”
佛手避而不答“姑娘說一年就讓世子放我離開,請姑娘踐諾。”
“真是的,人家褲衩子都被你看光了,自己卻一直那麼神秘。”
全大很有主見,全權談好了二人的報酬,給出後續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