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先前還正常行駛,到了後頭停在遠處不動了。
裡麵的長隨掀開簾子出來,和馬夫一起下了車候在一邊。
大雪紛紛揚揚,兩人凍得幾乎成了雕塑。
後麵陸續有彆家馬車經過,看到熟悉的馬車本想停下打個招呼。
但仔細一瞧,馬車時不時晃動幾下,裡麵還傳出曖昧的聲音。
那些人心照不宣的一笑,放下車簾走了。
雲枝看得心滿意足。
雲幻兒曾經給她下催情藥,讓她失身於侯府的馬夫。
馬夫醜陋殘缺、惡毒暴躁,將她蹂躪得生不如死。
後來雲崢斬了馬夫將她帶走,一邊占有她的身體,一邊卻嫌她失了貞不乾淨。
被他囚禁那三年,每一天她都祈求著解脫。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雲幻兒,風風光光嫁入東宮。
雖然後來太子被廢了,她的日子也一朝從雲端跌落。
但那還要很久,雲枝怎麼能讓她好過呢。
永安侯府不是想與太子結盟嗎?
換個人選是一樣的。
不學無術的竇均海,可是不折不扣的太子黨。
雲幻兒前世今生都曾用在她身上的催情藥,這次被用在了她自己身上。
希望她清醒之後,能喜歡這份禮物。
天兒冷,出來這麼久,青蓬馬車裡的炭火已經燒沒了。
確認竇均海得了手,雲枝也沒興趣繼續看戲,帶著丁小和雪桐回家。
佛手果真如她所說,並未插手雲枝的所有行動。
她既然要為自己善後,雲枝便派了個任務給她。
如此精彩的戲碼,怎麼能隻她一個人欣賞呢?
小半個時辰後,豪華馬車裡的動靜總算停下來。
雪也停了,天色竟比方才還亮些。
馬夫和長隨上了車轅,揚鞭開始趕路。
馬車內,竇均海看著昏迷少女平庸的臉蛋,覺得自己受了委屈。
想他縱橫花叢,身邊圍繞的無一不是各種絕色,今天這個是所有女人裡最醜的。
興致缺缺的抽開身,忽然發現女子下身的血絲。
咦,竟然是個雛兒。
這還有點意思。
本想著隨便扔下馬車任她自生自滅,心念一轉,還是帶回家中再玩幾天吧。
等膩了再扔不遲。
馬車行經街市,一群乞丐忽然衝上去圍著馬車“貴人行行好吧,天太冷了給點錢吧。”
“給吃的也行,求您行行好了。”
……
眾人七嘴八舌,馬車被扒拉得搖晃。
車夫和長隨厲聲嗬斥。
紛亂中有人扒開了車簾,一顆石子趁機從縫隙中迅疾的彈進去,精準的打在赤裸的女體上。
人事不知的雲幻兒隻覺身上一痛,睜開眼睛看清了車內情形,再見近在咫尺的油膩醜陋臉孔。
一聲尖利的淒嚎劃過長街“啊——救命——”
乞丐們一哄而散。
國喪期間街上巡邏的官兵眾多,頃刻間馬車就被團團圍住。
佛手拍拍手上的泥屑,轉身離去,深藏功與名。
雲枝在書房思索作畫,佛手推門進去,嘴角一勾“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