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驚“我兒當真?”
趙暉含笑點頭,呈上藥方“這是兒臣與靜喜皆用過的,您看見了,兒臣現在好端端的站在這裡,靜喜已經嚷嚷著又要出宮去玩兒了。”
皇帝陛下操弄權術幾十年,一下子轉過彎來,撫掌大笑“對!是永安侯府妨害國祚,來人……”
趙暉忽然跪下“父皇且慢,還有一事容兒臣細稟。”
自己這個長子很少這樣嚴肅,皇帝不由得認真起來“你大病初愈,快起來說話。”
“父皇,永安侯府的姻親,滎陽張氏與南陵謝氏勾結,豢養私兵,並以此誘惑兒臣,您知道的,兒臣差點娶了永安侯嫡女。”
“兒臣嚴詞拒絕,勒令他們速速改邪歸正,共襄朝堂,然而他們卻轉頭與三弟……”
皇帝大怒“豈有此理!侯府深負朕恩!趙榷深負朕恩!”
一個宮女悄悄出了宮城,與國舅府的膳房買辦在一處陋巷接頭。
另一邊,梅妃的眼線也喬裝匆匆出宮,急奔三皇子府邸。
趙榷府上這次染病的許多,有些風聲鶴唳,府裡濃鬱的石灰味。
接到消息,他大驚失色,站起來走了好幾圈“不好,快往永安侯府送信!”
然而,他的人剛到永安侯府就被攔截下獄,與此同時,三皇子府被重兵圍困。
永安侯府裡愁雲慘霧一片,雲崢人雖醒了,卻整日發呆不吃不喝。
彆說奮進讀書,成日裡連話也不多說一句。
福壽堂裡,張氏揉著太陽穴“左右那小賤人已經滾了,就暫且饒她一命,郡主的婚事怎麼辦?母親、侯爺,你們倒是拿個章程出來!”
老夫人謝氏閉眼撚著佛珠。
雲牧臉色也不太好,分析道“雲枝是被太子保起來的,太子這麼做什麼用意還用說嗎?”
張氏不甘心“本來我就不看好他,病秧子一個,比不上三皇子有勇有謀,難道就因為他乾涉,我們就放棄三皇子這邊?”
雲牧頭大如鬥“道理雖如此,也得天遂人願再說,現在成王府與我們生了嫌隙,一時半會兒的……”
宋嬤嬤進來“老夫人,大小姐回來了。”
老人睜開眼,張氏和雲牧驚得起身,就見穿著黑色帷帽披風的雲幻兒走進來。
張氏迎上去“你怎麼回來了,你婆母那邊……”
雲幻兒輕笑“雲枝馬上就要名聲大噪,我知道你們定然著急,特回來為家人解憂。”
張氏雲牧微詫“雲枝怎麼了?”
“她進獻了一副藥方給太子,已經治好了太子和靜喜郡主,陛下馬上就要將藥方下達各官署,等緩解了瘟疫,定會對她大加封賞。”
張氏等人倒吸一口涼氣,雲幻兒繼續道“以後再想除去她,讓哥哥娶思怡郡主,可就難了。”
老夫人渾濁的眼睛爆發晦暗的光芒“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雲幻兒緩聲道“哥哥的婚事廢了,想必三皇子一樣著急,不如,讓我入三皇子府,做他的側妃。”
張氏看向雲牧,雲牧則習慣性的看向上座老娘。
她在心裡暗罵一聲,這個幾十歲還改不了吃奶的老慫貨。
但不可否認,三個人都對雲幻兒的提議非常動心。
當初急匆匆定下雲幻兒的婚事,事後幾人都十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