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枝看出來了,佛手根本就什麼思路也沒有,兩隻眼睛全盯在藏寶圖上。
完全是順著她的思路往下捋。
整了半天還要把她踢出行動,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彆欺人太甚!”
“嘿嘿,”佛手給她順毛:“咱倆從來是你動腦子我動手,虧你還想到來找我商量,走,找廖將軍。”
這事兒靠她和佛手兩個是辦不成的,加上武振那幾個也夠嗆,是得找廖寬好好嘮嘮。
雲枝攔住人:“那要不要跟他說?”
“雲大錘,我一來你的腦子就歇菜了是不是?我來之前你是挺聰明的嗎?”
雲枝理所應當的說:“腦子用多了有些透支,你來了不正好換我歇歇嘛。”
佛手抄起板凳:“你再廢話……”
雲枝拔腿就跑,望著天空寬麵條淚。
“明明在京城的時候對人家很溫柔的啦~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嘛~~”
中軍府,廖寬正在長籲短歎。
左其光到任才剛剛三天,老部將已經排著隊的上門,找他訴苦了。
範大誌和徐洋兩個胸無點墨的蠢貨,一著急就是‘求將軍下令,讓咱上前線去’。
他不想去前線嗎?
啊?
可是不把鴉城守下來,等著彆人斷我們糧草嗎?
發脾氣誰都會,忍辱負重才最難。
雲枝到了跟前,總覺得平日裡父親一般寬厚的廖將軍,如今看起來十分頹廢。
揮揮手,又揮揮手。
“廖將軍?唉老廖,咱們的糧草有著落了,你到底要不要聽?”
廖寬就跟回光返照一樣。
“糧草?怎麼回事?”
“費大人偶得一張前朝藏寶圖,你看……”
廖寬聽完,招來軍師。
軍師聽完雙眼發光:“前朝埋了個大寶藏這事確有耳聞,隻是地址不知道,傳什麼的都有。”
“這張藏寶圖看起來不像做偽,問題是廖大人哪裡來的?”
雲枝決定袒護老兄弟一把:“不瞞二位,是有人送進縣衙的,老費也不知道何方神聖。”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耳熟?
雲枝一下子想到京城的長公主府,自己也曾有過相似的經曆。
不可避免的想到一個飄逸儒雅的男子,心中一痛。
不知今生還有沒有再見的可能。
旁人不知道,廖寬心裡可是門兒清。
雲枝選走的二十個人,個頂個全是好手,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放東西?
這雲大錘沒說實話啊。
高低眼、小人相。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這批寶藏要是真的,北驍軍再也沒有糧草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