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脫了鞋躺上床,“口是心非的家夥。”
雲枝悄咪咪擦了淚:“佛手。”
“乾嘛?”
“我們為什麼要生在這亂世,嗚嗚嗚戰爭到底什麼時候才結束……”
她設想了一萬種可能。
趙玦在前線,在打仗。
他或許會受些傷,刀劍無眼嘛,但沒關係,隻要留口氣就行。
萬萬想不到他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深入敵後。
那裡可是敵人的大本營。
怪不得上輩子會死在戰場,就他這種做派,根本就是嫌命長。
佛手也很感傷。
穿到這個世界之後她一直沒有什麼真情實感,將這一生當做一場遊戲。
直到與這些人的牽絆越來越深,開始真真切切體會到活在這個時代的痛苦。
“睡吧,睡一覺很多事都會好起來的。”
然而並沒有。
天剛蒙蒙亮,一位素服貴婦登門拜訪。
佛手開的門:“請問您是哪位?有何貴乾?”
來人將她上下渾身一掃,最後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
輕輕一揮手,家丁仆婦撞開佛手擠進小院。
來者不善。
佛手往牆頭上一看,武振的腦袋默默沉了下去。
貴婦大搖大擺走進來,趁著晨光將小院儘收眼底,嫌厭之色溢於言表。
“丁小呢?不是要嫁給我兒子嗎,還不出來見我。”
佛手早猜到她的來曆,剛剛才沒有阻攔,沉聲道:“我妹妹還未……”
“佛手。”
丁小打開房門,已經穿戴整齊。
她走到院子當中,“拜見王妃。”
貴婦冷哼:“姿色如此平庸,竟敢勾引我兒子。”
丁小握緊了雙手。
雲枝被吵醒,趴在窗台上看了一眼,暗叫不好。
好不容易穿戴好完畢走出去,北驍王妃坐在鋪了軟墊太師椅上,從台階上居高臨下看著丁小:
“我夫君為國禦敵征戰沙場,我的長子還在京城,次子為國戰死,你以為憑著一個來曆不明的肚子就能讓我接納你,從此飛上枝頭、榮華富貴?你做夢。”
雲枝猛地推開房門:“大清早的,誰的嘴巴這麼臭?”
婦人勃然變色。
王府侍衛各個不是等閒之輩,靠近雲枝那幾個摸上了腰間武器。
雲枝雙眼一眯:“北驍王府的人就這麼對待有功之臣?”
王妃抬手,下人垂頭退後。
雲枝走到丁小佛手身邊:“我的妻妹是這麼好娶的嗎?王府小少爺既然如此沒誠意,慢走不送。”
王妃冷聲道:“你就是雲大錘?”
“正是在下,王妃有何指教?”
“你跟故雍王妃雲枝,是什麼關係?”
雲枝心頭一沉,難道丁小被人如此看輕,竟是因為自己?
幸好她剛剛一念之差,沒有穿著睡衣衝出來。
“沒什麼關係,同姓而已。”
王妃起身走下台階,離得近了,佛堂的檀香味撲麵而來。
雲枝在這種味道中從小泡到大,太熟悉了。
也本能的感到惡心。
次子戰死幾個月,王妃定然悲痛,整日沉湎佛堂。
她或許是兒子眼中慈愛的母親,丈夫眼中賢惠的妻子,卻對彆人的女兒惡語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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