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喜與衛銘小聲說:“我總覺得阿娘沒死,禮物不像佛手姐姐送的,倒像阿娘送的。”
衛銘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
早前在書院聽到一個消息,雍王墓被賊人炸開過。
是誰有同樣的猜想嗎?
大理寺少卿,曹府,趙思怡困得直點頭。
正在與兒子敘話的夫人道:“也不是非熬夜不可,快帶你媳婦兒回去休息吧,或者你看看她是不是想家了,第一次在咱家過年,想念父母乃人之常情,你帶她回去看看嶽父母也好。”
曹敬之走到趙思怡身邊,執起她的手:“想不想回去看看嶽父嶽母?”
趙思怡打了個嗬欠:“明天再去吧,我隻是有些困,鬆風再給我泡一盞濃茶。”
曹敬之說:“不用了,我我們回去休息。”
“不會失禮嗎?今晚要守歲的呀。”
“不會,走,鬆風去讓大夫來看看,少夫人這些天怎麼總是犯困。”
“不要吧,除夕夜看大夫是不是不吉利?”
“請個平安脈而已,夫人不可諱疾忌醫。”
晏同春收到太子殿下的禮物,淺淺一笑,讓侍女收好。
丞相夫人輕歎:“開春你就要嫁入東宮了,這是你最後一次在家裡守歲。”
晏同春覺得心中有些煩悶:“母親,我出去走走。”
公主府裡冷冷清清,趙欣瑤喝完兩壺酒,還想繼續,被侍女好說歹說勸住。
她搖搖晃晃起身:“真是的,做什麼都不能儘興,出去走走。”
“公主,外麵沒人,冷冷清清的,雪又大……”
但趙欣瑤哪裡肯聽。
她與北驍王世子的婚期本在十一月,被陛下下令延後。
說是延後,卻沒有具體的婚期。
自從那道聖旨一出,她就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她已經很久沒有走出公主府了,今夜無人,正好讓她四處走走。
這個總是繁華的城市,第一次如此寂靜,趙欣瑤覺得,它就像一頭沉默的怪獸,輕而易舉就吞沒了她的人生。
嫁衣已經繡好了,可她還有穿上的那一天嗎?
她是見過世子華霄的。
那是個清潤溫和的男子,總是穿著粗布麻衣穿梭在市井之間。
從前她隻覺上不得台麵自甘下賤,自從知道他即將成為自己的丈夫,她覺得越來越好看。
他善良、溫和,對最貧窮的病人也充滿耐心。
那一定會善待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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