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不行,我得去找她!”
薛薛濤急忙將人拉住:“暮府周圍現在把守重重,想見她難如登天。”
見好友頹敗焦急,薛濤歎道:
“我打聽到,殿下派人從京城請來了長春藥房的郭老,那是有名的婦科聖手。”
“她這幾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東大營也不去了,我估計……是不是懷孕了。”
雲崢頓時冷汗如瀑,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主心骨。
薛濤不忍:“阿崢,你與她終究是有緣無分,天命如此,你便放下吧。”
雲崢漫無目的的往前走:“不……她說過要與我永不分離……她說過離不開我……”
前世今生交雜在一起,今生的甜,和前世的癲狂,他腦中仿佛有一團漩渦,拉著他下墜、不停下墜。
“枝枝怨我……她怨我……都是我的錯,我對她不好……為何那樣對她呢?”
“阿崢……”
雲崢痛彎了腰:“為什麼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今世的一切都不同了,為什麼我們不能重新來過?枝枝……”
成王為晏同春準備的住處,有北山上唯一的一處溫泉。
最適合女子調養。
過了這麼長時間,晏同春的風寒倒是好了許多,但始終無法痊愈。
成王也算看著她長大的,心生憐惜:
“怎麼養了這麼久還是這般憔悴?本王一會兒給你換個大夫。”
晏同春盈盈一拜:“多謝王爺掛念,但不用的,所謂病去如抽絲,小女已經好了許多。”
晏丞相與成王寫過信,他大約知道晏同春千裡迢迢所為何來。
隻是趙玦本就主意大,如今已成氣候,無人再可掣肘。
晏家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看宴二姑娘這神色,想來也沒什麼可喜的進展。
“那你好好養病,有空就出去走動走動,這裡的夏天比咱們京城涼爽許多,一切欣欣向榮,你多看看,心情好了,病自然也好了。”
“好,謝王爺囑托。”
成王臨走前,晏同春道:“王爺放心,我出發時,王妃和郡主一切安好。”
成王會心一笑,同時對她更加憐惜。
少女與他的女兒同齡,才情高過思怡許多,但她的女兒如今家庭美滿,晏同春卻婚事坎坷,還被晏丞相推過來作為抓取籌碼的工具。
“你是個好孩子,心鬆些,先養好身體,有什麼需要派人傳話。”
“嗯,王爺慢走。”
送走成王,晏同春臉上淺淡的笑意消失殆儘,又恢複了古井無波。
小環心焦不已:“小姐,成王是殿下的長輩,如今又得仰仗重用,他說的話殿下必然重視,您為何不讓王爺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