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枝拽趙玦:“殿下~人家身子不爽利,不想與外男共食嘛~~”
她才不要與雲崢同桌而食呢,會消化不良!
雲崢垂在袖中的手猛然一顫,下頜鼓起。
趙玦握住雲枝手心,警告的看她一眼,隻好道:
“那雲卿退下吧。”
雲崢深呼吸:“……是。”
拐角處,雲枝回頭,他還站在那裡,神色辨不分明。
趙玦吃醋道:“既然要看他,剛才乾嘛拒絕?”
“阿玦,他絕對有不臣之心,如今火銃做好了,是不是能殺了他?”
趙玦點她腦門:“忘了我從前說過的話?我看他氣定神閒,絲毫不顯慌亂,顯然還有後手,方才邀他一同正是要讓你也聽聽。”
雲枝這才明白他的深意,懊惱道:
“看到他的臉人家吃不下嘛~意思還不能動他?”
趙玦的陰霾一閃而逝:“枝枝,你可不可以不要執拗此事?你如此介意他的存在,反倒讓我覺得……”
雲枝抱著他的腰,邊搖邊蹭:
“昨日剛訂婚,你今日就凶我。”
男人哭笑不得:“我哪裡凶你了?”
雲枝抬頭,飛速的親了一口:“這才對嘛,你笑著最好看了。”
“你呀!”
“阿玦,我知道你要考慮和權衡的事很多,那我不逼你了,但你身邊一定要片刻不離人!小心小心再小心,知道嗎?”
趙玦如飲蜜糖,心暖至極,摟著她的腰:“好。”
待她吃完早膳喝了藥,趙玦道:“有件事,你聽了彆急,彆生氣。”
“什麼啊?”
“佛手受傷了。”
雲枝噌地站起來,臉色雪白:“什麼!她身手那麼好,能傷她的有幾人?!”
“你彆急!”
趙玦起身抱住她:“沒有生命危險,靜養就好,大夫已經處理過傷口,彆擔心枝枝。”
雲枝轉身就走:“我去看她!”
原來,昨夜正是佛手奉趙玦之命,趁仲秋節防衛鬆動,夜闖火器營。
她去火器營已經大半個月,基本摸清裡麵的構造,但雲崢狡猾多端,拿到所有配方後她猶不放心,再闖雲崢府邸。
便是在那裡受的傷。
雲枝一路闖進譚府,腦補了一大堆她氣息微弱、臉色蒼白、痛苦不堪的畫麵。
誰知推開院門,她和暮雲夜兩個正在吃炭火烤肉。
滿院子孜然肉香,兩狗一狐各護各的食。
佛手見她傻在那裡,衝她招手:
“愣著乾嘛?跟我這兒還講上禮了,來呀。”
雲枝懷疑自己急出了幻覺,呆瓜一樣走進去:
“大清早的,你吃這麼油膩?”
“切!麻煩你自己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哪裡早了。”
暮雲夜掌著火候,拿長槍的手烤起肉來也遊刃有餘。
“她說這會兒涼快胃口好。”
佛手道:“最主要昨晚累了一宿,就饞這一口。”
雲枝挨著她坐下:“阿玦說你受傷了,傷呢?”
佛手撐開下嘴唇,給她看裡麵的燎泡:“喏,剛燙的。”
雲枝一拳錘過去:“嚇死我了~”
佛手和暮雲夜哈哈大笑,佛手說:
“我是什麼水平你不知道?再加上你哥,誰能傷我?”
雲枝拿起一串烤蘑菇,理智上線:
“昨夜那一遭,逼著雲崢交出了火銃,他現在肯定氣急敗壞,必然會想方設法報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