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玦眼皮一跳,以為她又在影射生孩子這件事。
“啊……這……”
真是腦仁兒疼。
雲枝自顧自的說:“佛手分明說過隻要方法得當,荷花一定能在這裡盛開。”
趙玦擠著她坐下:“這麼相信佛手啊?”
雲枝回頭親了親他:“這世上我無條件信任的人不多,你是一個,佛手也是。”
好端端的,忽然來這麼一下,趙玦暗道小妮子太懂拿捏人。
“今天乾什麼去了?遇到什麼事?”
雲枝將晏同春的冊子給他看:“有成陵關珠玉在前,我以為辦女學是很輕鬆的事,事實卻叫我打臉。”
趙玦粗翻了翻,“很不錯嘛,這麼快就發現問題了。”
雲枝怔然:“你知道會出問題?這個不是我做的,是宴二姑娘。”
趙玦合上冊子,隨意放在一旁:
“不管是誰弄出來的,總之是你手底下的人,現在需要你來解決。”
雲枝勾住他的腰帶:“先說你怎麼知道女學會出問題?為什麼不早一點提醒我?”
趙玦摟著她,腳蹬地麵,秋千慢悠悠晃起來。
“許多事要經曆過才懂,女學就算出問題也能很快斧正,放手讓你去做有何不可?”
“至於我為什麼知道嘛,你雖是領頭人,但放手一切管理權限,辛夷三人又水平參差、權責不明,出問題遲早的事。”
雲枝鼓著腮幫子:“要不是辛夷提醒我,宴小姐多方留意,我還被蒙在鼓裡。”
“真後悔以前在成陵關的時候,沒有跟著聞霜多學學,成天就知道玩兒了。”
趙玦指尖勾著她的發絲:“成陵關的情況不一樣,幾個小姐們一時興起做起來的,因為資金全由她們出,彼此之間既是合作也暗暗較勁,用人自然多番考量,賬目也會一再審查。”
“而這裡,既無銀錢之憂,你的心又大,自然免不了被底下的人蒙蔽,想好怎麼解決了嗎?”
雲枝點頭,忽然捧住他的臉:
“我想讓宴小姐全權管理女學一應事宜,定期向我彙報,你覺得如何?”
趙玦的目光瞥向那本冊子:“宴小姐?不太合適吧,要不我給你找兩個人?”
雲枝捏他的嘴:“為什麼宴小姐不行?”
趙玦危險的眯起雙眼,忽然掐住她腰身:“你說為什麼?”
雲枝癢得不行,起身逃跑,被他抓回來:
“晏丞相把她送到這裡來的目的不用我多說吧?她雖然目前看著還算規矩,但萬一哪天抽風,在你跟前給我上兩句眼藥,我還活不活了?”
雲枝咯咯笑個不停:“我看人家根本不想聯姻,反倒是你,自作多情。”
“我自作多情?我這是為了誰?”
雲枝見勢不妙奮力逃脫,兩人繞著荷花缸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