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來龍去脈,趙玦簡直啼笑皆非。
但也能理解。
曹司徒是他千挑萬選找出來的,無論能力還是品德,各方麵都信得過。
雲枝沒有父親,可能讓她有麵對父親的感覺。
見她不好意思,帶著她離開了府衙:
“今日師父下廚,我帶你過去吃飯。”
雲枝換了條手絹:“你師父還會下廚啊,譚老爺子在不在?”
“肯定在的,他們三個十分投緣,已經結伴遊玩一年多,如今也住在一起。”
雲枝覺得給譚青燕一個機會都是小意思,她家裡那關恐怕更難過。
“老爺子性子如何?急了打不打人?咱要拐帶他孫女,雖說不是親生的吧,看起來感情是極好的。”
趙玦說:“萬一他打人你就躲我身後,他還能打我不成?再者說,這是譚小姐自己的決定,要鬨爺孫倆自己鬨去,與我們有多大個關係?”
雲枝翻身爬到他腿上,摟著他脖子左右搖晃:
“阿玦哥哥最好了,什麼時候都會護著我,那~~人家晚上要回家陪孩子,師父說的那份奏折,哥哥幫我寫好不好?”
趙玦握住她的腰將人拉遠一點,脖子上的青筋鼓了起來:
“小王八蛋,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忍了多久了?”
“你又罵我!”
“不應該嗎?”
“你……”
第二日,趙玦拿著自己寫的奏折去府衙,讓曹司徒召集眾人議事。
曹司徒看見筆跡,氣笑了簡直。
這事兒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仵作本就是個不受人待見的職業,正常人都巴不得繞著走,哪有人心心念念想擠進來的?
最後商定,十一月十九舉行南道仵作遴選,無論男女,優秀者授捕快同等食祿,成為正式職業。
奴隸、罪犯中特彆優秀者,可脫奴籍與罪責。
因是考試,道學蘇長河也例行到場。
曹司徒說完,根本沒人反對。
好多人神遊天外,好似沒聽見。
隻他一人出列:“等會兒,曹司徒的意思?女子也可以?”
咦?女子?
各懷鬼胎的眾人醒過神來,看向曹司徒。
曹司徒麵不改色,神情自若:
“有問題嗎?基層本就缺人手,能與屍體正正經經打交道的人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隻要管用,管什麼男女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