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枝笑道:“你緊張個鬼啊?我都沒給拙問法師送過禮物呢。”
“拙問法師是世外高人,不在意這等俗物,琴聖又不一樣。”
“啊~你說我哥的師父是個俗人?”
“你找抽是不是?跟你說我有點忍你很久了,乾脆趁你當上太子妃之前先打一頓。”
雲枝奪路而逃:“我去找同春接孩子了,你自己慢慢兒看~”
宴夫人與王爺王妃同一日到的暮雲關,據說路上犯了老毛病,到了地方就一病不起。
這兩日女學開堂,晏同春派辛夷出麵送了厚禮,但自己未曾到現場露麵。
身為第一女學的校長,此舉自然是不妥的。
小環替她給雲枝傳過口信,是宴夫人勒令她不許再摻和女學的事,且約定今日去接走兩個孩子。
晏同春現在住的宅子隻兩進,與從前的居所比起來,可以說簡陋得可憐。
住不下的奴仆侍衛都安置在隔壁東院。
柴嬤嬤親自迎的她。
“夫人讓二姑娘在您大婚後就回京城,想留下來就與王禕(yi,四聲)定親。”
“王禕?”
“是,琅琊王氏二房嫡次孫,他與哥哥王術皆在暮雲關,都是曹司徒的手下。”
原來是王術的弟弟,這出身可不差。
有的時候氏族是比皇族更有底蘊的存在,琅琊王氏恰恰是這樣根基深厚的氏族。
柴嬤嬤的腳步很慢,聲音又低又急:
“二姑娘百般不從,已經兩日水米未進了。”
雲枝心頭一驚:“怎麼不早點說?”
她欲走快些,被柴嬤嬤拉了下手臂,很快就放開:
“郡主請恕奴婢僭越,二姑娘說,她已兩日未露麵,恐生流言,她預備今夜與夫人對抗到底,請您將小郡主與衛公子帶走,照顧好就行,其餘的交給她。”
她說完後退一步,恢複了從前那古板又有些刻薄的神情。
雲枝有一會兒沒動:“我記得,你是宴夫人的人?”
傳的話若是真的,豈不是背主?
柴嬤嬤屈膝行了一禮:“奴婢隻是晏家的奴仆。”
她不肯多說,雲枝也不多問,思考著這到底是不是晏同春的真實心意。
晏同春將正房讓給了母親,自己遷到西廂。
正房門口的兩個婆子垂首站著,一動不動,卻在雲枝靠近的時候行禮,聲音不急不緩:
“貴客請留步,我家夫人病重,大夫說不宜見客,恐過了病氣與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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