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喜頓時眼睛一亮,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我也這樣覺得!”
衛銘說:“可是臨行前,長公主交待……”
雲枝說:“是我考慮不周,你們來的這幾日儘縱著你們玩兒了,寒冬趕路容易出意外,我給長公主去信,問問能不能在這邊為你們找個老師,等暖和了再回去。”
趙靜喜拍手道:“我要留下來!”
雲枝問衛銘:“你可願意?會不會想念師父他們?”
衛銘說:“雖然會想念,但郡主既有此考慮,小子自然聽從安排。”
“好,那我一會兒就寫信。”
趙靜喜拉著藍泰的手指:“我可以跟你去落霞山了嗎?”
藍泰看一眼雲枝,笑著道:“隻要殿下和輝月郡主同意。”
晏家,晏同春服侍母親用晚膳。
宴夫人動也不動,“你還是不吃?”
“女兒不餓,母親用了便好。”
從小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女兒絕食相逼,宴夫人心裡是同樣的難受。
何況她還失去了一個孩子,晏同春已經是她唯一的血脈。
“算了,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母親陪你耗著。”
仆婦們無聲的跪了一地。
宴夫人視若無睹,起身回了寢居。
晏同春揮揮手,示意所有人出去。
屋裡熏著檀香,人在極度饑餓的情醒下聞起來有些想吐。
宴夫人斜靠在貴妃榻上,晏同春沉默的跪在一旁。
許久,宴夫人悠然開口:“郡主今日去而複返,想必教了你對付為娘的辦法,你何必自苦呢?”
晏同春避而不答:“母親,父親是不是出事了?”
宴夫人睜開眼睛,眼中有了淚意:
“世人皆道你聰慧,我一直為自己培養出京城第一才女而自豪。”
“可你看看,我的孩子分明知道家中出事了,分明知道她的父親每日步履維艱,卻還要跟家裡對著乾,留在這遙遠的暮雲關,不肯回去看她的父親一眼。”
晏同春磕了一個頭:“京中已經有長公主監國,父親身為丞相,如果得到太子殿下信任,便沒有也留在京城的道理。”
“不過我曾是惠王未婚妻,姐姐又悔婚在先,便是隻為麵子,當今太子與我們秋後算賬也在情理之中,我並不能確定是父親真的做了錯事,還是因為從前。”
離開的時候,她心灰意冷,也不想去搞清楚。
宴夫人彎腰扶著女兒:“咱們母女不必如此,你起來。”
晏同春卻搖頭:“父親做了什麼?”
宴夫人稍許緩和的臉色重新沉下去:“你是何意?難道還要指責你的父親不成?”
“你可知,做官做到你父親這個地步,是不可能不惹是非的,和光同塵才是世間至理,這些你難道不懂嗎?”
晏同春靜靜望著母親。
她並不是京中第一美人,但有京中第一的才學與氣度。
那雙黑白分明的秋水瞳靜靜看著人的時候,往往叫人無地自容。
宴夫人幾乎不敢與女兒對視。
“他犯了什麼殺頭的罪孽了不成?不過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今太子當他是陛下的手,用起來不順當,所以看他不順眼罷了。”
宴夫人心中悲憤:“也不想想,陛下昏庸了這麼多年,要不是你父親苦苦支撐,任何一起兵禍都有可能讓整個王朝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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