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酒還不至於醉。”
那聲音,哪有半分醉意在裡頭?
雲枝摸了摸她的下巴:“你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
“送你個禮物。”
“謝謝,不是已經送過大炮了嗎?所有人都沒你的禮物拉風。”
隻不過還不到炫耀的時候,大家不知道罷了。
佛手躺了下來,換了個話題:“唐吟的傷,你說還能不能治?”
雲枝剛閉上的眼睛一下子又睜開,騰身坐起,抓住佛手衣領:
“剛剛趙玦就這樣問,你也這樣問,你們什麼意思?”
佛手“嘖”的一聲,拍開她的手:“你就沒發現,費序瞧她的眼神不對勁?”
雲枝腦海裡“咣當”一聲,聲音都變了調:“老費?”
佛手枕著胳膊:“費大人樣貌是差了點,但性子不差,為官清正,三十歲瞧著年紀是大了些,但其實還好,而且他沒成過婚,沒爹沒娘,沒有婆媳矛盾,就是窮了點,但官做久了也窮不到哪兒去,唐吟又不差錢……”
她列舉了一大堆費序的優點,雲枝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
費序與小陶是主仆,唐吟與阿錦是姐妹,真要成了怎麼論?
這不扯呢麼?
“不行!唐吟不會想成親的,老費就是自作多情!”
佛手對唐吟的過往也比較了解,捫心自問,換作是她,估計也沒勇氣再步入另一段感情。
但這也說不準。
這是個女性過得很潦草的時代,沒有經曆過真正的平權與思想解放的啟蒙,很多人都是過一天是一天。
而且唐吟現在有家人,自己有掙錢的本事,重塑了自信自尊。
費序雖有諸般缺點與不足,也是個正正經經的文官,且頗得儲君器重。
佛手說:“我勸你彆這麼早下定論,還是問問人家自己的想法,萬一她有意呢?”
雲枝帶著一腦門官司入睡,半夜連做幾個夢。
早上醒來,身邊早空了,她渾渾噩噩洗了臉漱了口,阿哲說桃花已經送藥來了。
雲枝喝了藥,問桃花:“郭老呢?”
小姑娘說:“郭老昨夜吃多了酒,熬好了您的藥又折回去補覺了。”
雲枝點點頭:“郭老起了給我送個信,我有事請教。”
“好的。”
沒等到郭老,先等來暮雲夜。
她帶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其貌不揚,眉目柔順,放在那裡毫不打眼。
“這是霍芳,擅長辨毒與藥膳,以後留在你身邊伺候。”
雲枝放下手裡的東西,知道這便是哥哥說的死士。
沒想到是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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