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曆師!
大王讓我來作法
元宵節快樂\o求好運求幸運元宵,話說這獎品湯圓是啥餡的?是鮮肉餡的嘛~這裡是鹹黨讓我們看到你們的雙手!!
山無棱天地合爾康與君絕
元宵節快樂~賭一個錘子是芝麻餡的!不然就是豆沙餡的!!右邊的邪教鹹黨你奏凱!!要不要來撕!!!
南山南
看來一場甜鹹黨之爭再所難免了!為什麼不管是月餅餃子餛飩元宵豆腐花你們都要來一次啊啊!!你們造不造自己很煩人啊!!!╯‵□′╯︵┻━┻
現在年輕人的掐點,蕭南燭作為一個不怎麼上網的男人到底還是有點不太明白,不過他嫌煩所以沒看一會兒就給直接關了,元宵見狀默默地發了會兒呆,心裡卻是一時間想到了彆的東西。
從前上元節時,人們往往有逛集市,猜燈謎,吃元宵的習俗,可是這時代變化了,本該熱熱鬨鬨的正月十五因為和工作日重合,除卻地方性的一些官方慶祝活動,其實很少會有人再主動去慶祝什麼了,小集市成了影響道路的障礙,不衛生也不安全;燈謎成了過時的老土玩意兒,也再沒有什麼才子願意為燈下佳人去冥思苦想;元宵成了廉價的速凍食品,你任何時候想吃都可以去超市買了自己給自己做上一碗,而對於元宵姑娘自己來說,她有時候都快忘了自己這個節日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了。
“多少年前過節的時候我總能感覺到大家都是真心實意在慶祝我的,那時候張燈結彩,熱鬨非凡,整個長安火光灼眼彆提多熱鬨呢!俠客和歌姬,書生和小姐,多少情誼深情,真讓人羨慕……可是這日子久了,也沒多少人還記得我這是誰了呢……正月十五,哦,吃個湯圓,還能有怎麼回事呢?已經上班啦,哪裡算什麼正月啊……唉,也許再過幾年大家都不吃湯圓改吃麻辣燙了吧,那時候我這個名叫元宵曆神還能乾些什麼呢?沒有人會知道元宵是誰,也沒有人知道她曾受過一個叫東方的先生的恩惠,沒人知道這一天我期盼家家戶戶平平安安……曆師,我心裡苦啊嚶嚶嚶嚶!!”
拿著繡花手帕不住的擦拭著自己泛紅的眼角,這一哭出來上班時特意貼的的花黃都給弄花了,元宵這種古代女子到底是多愁善感一些,所以沒說兩句就嚶嚶啜泣上了,蕭南燭見狀倒是有點尷尬,畢竟這元宵節的煩惱其實不少曆神應該都有,有的比他倒黴的諸如花朝,寒食之類的都給直接取締了呢……不過這種話還是不能直接說的,所以在靠在沙發上一邊給元宵節抽抽紙擦眼淚的時候,這滿腦子沒個正經主意的混蛋又開始給人家曆神瞎出主意了。
“元宵啊,你這個想法可不對啊,現在的人自個兒忘了老傳統,可你可是民族文化精華,你作為神明自己可千萬不能忘啊……不過我覺得大夥現在不記得你和東方朔的事情也很正常,畢竟這種純潔的男女關係互幫互助帶來的大圓滿結局,人民群眾不愛看啊!現在拍電視劇都講究個□□起伏情感糾纏呢,當初你那個故事要是東方朔對你一見傾心,立下誓言約定逃出生天,無奈你被惡霸皇帝看上,上元節那日香消玉殞並留下一碗芝麻湯圓從此人民群眾口口傳頌這該有多震撼人心啊!我保證到時候你這關注度和普及度比現在高,你看看人家那個誰,那個誰是吧……”
聽完這元宵妹子的傾訴,蕭南燭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開導開導,可惜元宵節看上去就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想來是這麼多年傳統節日勢微也把她給整心塞了,可是他這一大通胡說八道之後,元宵倒是怔怔地不說話了,好一會兒這美女才忽然抬起頭滿臉發光地死盯著蕭南燭問道,
“曆師說的有理!我也覺得就是這麼回事!我要讓那些凡人們一看到元宵就想到我元宵節!!我不能就這樣被輕易的淘汰!!容我來想想!愛情故事好嗎!若是我現在將東方先生,陛下與我的那些二三事整理成冊!還會有人喜歡看嗎!!不過我覺得陛下相比較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我,其實更喜歡吃東方先生的醋啊……咦,這個,也要特彆注明一下嗎?”
蕭南燭“……泥垢了,你知道的太多了:3∠”
有關於漢武帝究竟是直是彎還是雙的這件事蕭南燭最後還是決定交給了偉大的史學家們,他自己也不去深究了,但是經他這麼一開導元宵節倒是心情都好了不好,工作熱情也高漲了些。午飯之後,家裡來了兩個求著他幫忙看看日子的,其中一個是個開著好車來,穿著打扮都很不錯的婦人,而另一個則是個一把年紀,穿著簡單粗陋的老太太。
對於這客戶主動找上門來的,蕭南燭自然都是一視同仁的,不管是有錢人還是一般人家,隻要最後能痛快把這賬單給結清了,他就給人好好辦事。先到的那個闊太太看來也是頭一次來這種私宅找人問事,一到樓下見這破敗的老式公寓還在心裡嫌寒酸覺得不像個得道高人住的。
不過等帶著司機走上來進了這屋子之後她卻猛然間卻覺得這戶人家總透著股說不出的敞亮。先不論這莫名其妙不知道從那兒灑進來,把整個客廳都照的閃閃發亮的光吧,光是這空氣中的包容溫和之氣就讓人心情好,不似有些人的家裡那麼沉悶,也不是那種空洞洞的陰森,雖然家具擺設都很簡單,總之一走進來便知這一定是有福氣的好地方。這感覺來的忽然,但是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以前她也是去過不少古刹舊時代建築參觀的,但凡是那種積攢了上佳氣運的福地啊總是這般讓人心生好感。這麼想著這見多識廣的闊太太心裡忽然就對今天的行程有了一番計較,而等一落座,再一看到那已經坐那兒茶幾邊上等她的一男一女,這神情倨傲的女人更是在心裡忍不住讚賞了一句。
她丈夫是出了名的政客,她娘家頗有資產,所以這位叫王麗的太太平生所見的自然是些傑出人物,可是大抵是她的見識到底少了些,竟從未見過氣度如此磊落純正,周身都福氣充盈的男女。要說那名叫蕭南燭的曆師也隻是一般偏上長相,占著些五官深邃端正的光,看上去倒也是個正派人物,但這樣的人生活裡多的就是,見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可似乎就是因為那股子縈繞在他身上不散的那福運讓這個原本能算是中成的男人一下子就惹眼了不少,而他身邊正給王麗倒水端點心的女子,雖然身上也可見歲月的些許痕跡,卻實在是她平生所見最清麗動人的存在。
“小姐,你平時都是怎麼保養的?”
壓低著聲音忍不住低聲問了句,或許是元宵的美貌實在是有些打動這頗為愛美的女人,所以她也有些難掩好奇地問了一句,她料想這應該是蕭南燭的助理之類的,跟在這神通廣大的曆師身邊自然是有自己的一番秘法,而聞言的元宵倒是一愣,似是沒想到這人間女子是在羨慕自己的容貌,於是在歪頭沉思了一下這心善好說話的曆神便甜笑著回道,
“從無什麼保養之法,隻是我愛吃元宵,太太您也想吃元宵嗎?”
這個回答讓這位太太一愣,她不明白這算是什麼保養方法,難不成這女人是不打算告訴她?她心裡有種止不住的嫉妒,可是還沒等再開口元宵就已經笑著起身從廚房裡端了碗湯圓出來了。可這王麗又不大愛吃這些甜的東西,畢竟年紀大了但凡要保持身材就得忌口,她要留住丈夫的心總得經常多琢磨些,而就在她禮貌地接過那碗湯圓,又把它放在桌上並不打算去動後,她麵前的蕭南燭忽然開口了。
“王太太是嗎?想問點什麼事?我們這兒的規矩你都知道的吧?”
模樣桀驁的男人垂眸開口,語氣倒是平平淡淡,客客氣氣,因為看打扮也知道這是位必然出手闊綽的大客戶,所以他也得收起懶散和老煙癮把這禮數做齊了,元宵節此刻正在他們邊上重新給這位王太太端上一盅紅棗茶和一疊煎得兩麵金黃的糯米糍粑,那模樣端莊自持的太太定定的看了他們兩眼,似是想了些什麼事,好一會兒才用有些乾澀的聲音衝蕭南燭開口道,
“恩,我是經朋友介紹過來的,說你會看日子知吉禍我便來問問,年末的事情太多了,今天才瞅著空……”
這般說著從自己的皮包裡拿出了一張用鋼筆一行行書寫好的字條,有些事關家中陰私的事情這自詡教養很好的太太也實在有些說不出口,所以便乾脆寫在了紙上,蕭南燭倒是從善如流的接過,掃了一眼之後便直接遞給了身旁的元宵,而元宵在歪著頭看了一會兒便湊到蕭南燭耳邊衝他嘀嘀咕咕了幾句話。
在他們倆私下交流的過程中,王麗一直在盯著他們,她琢磨不準這個叫蕭南燭的是不是真有能力幫她,所以顯得有些緊張局促,而和元宵一番故弄玄虛後,蕭南燭也算是清楚這位太太煩惱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了,所以在把那張紙條又遞回去之後,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啟聲開口道,
“太太問的第一件事關乎於家庭,想來是男人在外惹上是非,我可以告訴你,三月八日那天去最好。那天是婦女節,福澤氣運都向著女同胞,但凡是影響家庭和諧,破壞婚姻幸福的汙穢東西,那天的勢頭肯定是最弱的。去之前太太你可以焚香沐浴一下,把您兒子帶過去最好,這才能事半功倍;這第二件事問的是您的兒子的婚期,唔,實不相瞞,令公子的子嗣都已經流落人間了,隻不知現在是該管您叫奶奶還是叫……”
蕭南燭欲言又止的話讓這位太太一時間就傻眼了,看那反複變化的臉色想來也是沒料到居然會是這麼個答案,一時間臉色都發青了,這丈夫兒子混賬都混賬到一塊去了讓這個一直以來十分驕傲的女人有種說不出的惱怒,當下陰沉的便要打電話回家大鬨一場,可是顧念著還在人家家裡所以她也不好發作。不過這富裕人家的隱私蕭南燭也沒興趣多了解,倒是王麗顯然是怕他將這些醜事都泄露出去,所以在得到想要的回答後不僅給了他應有的報酬還多給了他一筆封口費。
拿著這筆頗為豐厚的酬勞,蕭南燭倒是止不住的笑意盎然,見她怒氣暴漲連帶著臉上的雀斑都好似多了,他便想趁機做個人情。這般想著,隻見他將那碗還在冒著熱氣的元宵往王麗的麵前推了推,而見狀的王麗不明所以地看了眼他,卻見這年輕男人笑容邪氣地衝他笑了笑。
“這元宵可是好東西,太太不妨吃上一顆,青春美貌都包在裡頭,隻有今天才吃的著呢……”
一聽這話,王麗的眼睛都亮了,她理智上覺得這世上不可能存在什麼能讓人重獲青春美貌的靈藥,可是當她哆嗦著手端起那碗元宵,又在蕭南燭意味深長的注視下狼吞虎咽的吃下一顆後,伴著那一股說不出的奇怪味道,她竟真的覺得一種說不出的舒坦在她胸中彌漫開來,連帶著原本難看的臉色都變得容光煥發了些。
“這……這……”
欣喜地拿著手機屏幕映照著自己透著粉的臉,恨不得立刻就自拍一張發到朋友圈的王麗好半天才克製住自己狂喜的情緒,之後還連連向蕭南燭懇求能否再買上一碗,可是這稀奇東西之所以稀奇自然是因為新鮮勁還在,所以蕭南燭和元宵自然也不會無止境的滿足這女人的貪心,隻說想要吃需得明年正月十五再來便給拒絕了。王麗見此也是失望,但是對於蕭南燭這能力已經是一千個一萬個相信了,而因為王麗的出手大方,再送這位太太出門的時候蕭南燭也顯得熱情了幾分,可就在他正準備回屋的時候,又有個循著地址找上門的老太太也過來了。
相比起剛剛那個對蕭南燭頗不信任的貴婦,這個老太太倒是顯得貧寒多了,她穿的不算厚實,臉上也帶著病容,看她的年紀這應該是個近七十的老人家了,可是在這種明該享受兒女奉養和天倫之樂的年紀,這個老人卻就這麼一個人顫顫巍巍地找到了蕭南燭這裡,而她問的東西也讓蕭南燭有些意外。
“我叫鄧春秀……七十二歲了,這去年年尾的時候我就檢查出生了惡毛病,第三期的沒幾天好活了,可是子女們工作忙,又趕上過年,我便覺得我那會兒要是沒了,肯定得給他們添麻煩……可是這一整個過年吧,我去這家是討嫌,去那家又要被說,偏偏我這病是活一天少一天,想來想去,我便覺得自己這繼續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如今就是想問問曆師啊,最近這段時間哪天歸西合適啊,必須得找個休息日啊,不然我兒子女兒都沒時間幫我料理喪事……”
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挺平靜的,但是聽得人就是心裡發酸,她沒提到自己究竟是得了什麼惡疾,可是看她周身的那些縈繞著邪祟病氣,確實是命不久矣了,然而知道自己沒幾天活頭是一回事,這般無奈地來確認自己那天死合適又顯得過於悲涼了,所以蕭南燭捏著老太太給她的生辰八字也是好半響沒說話,好一會兒他才多嘴似的問了一句。
“大媽啊,這事……您兒子女兒到現在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啊,哪敢讓他們知道啊,知道了要生氣上火,要操心錢,可是花了錢也看不好,花了也是白花……”
這般自言自語著,或許是清楚自己子女的為人,所以老太太都不用思索便把兒子女兒會怎麼做給提前說了出來,說著說著她也覺得有點難受了,所以在接過一臉擔心的元宵遞給她的一碗紅棗茶後,她低泣了幾聲,轉而顫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