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和蘇盛名就站在門口對峙著,蘇盛名沒有往裡邁出一步,蘇染也沒有要往外走的意思。
可是這不代表兩人之間的硝煙正在消失。
“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又是一記重磅炸彈。
蘇染覺得自己握門把手的那隻手在此時都脫了力,她抓住了蘇盛名話語中最關鍵的那點,“你們見過麵了?”
蘇染是見過薑池魚的,薑池魚和喬桉有多相似就連她都看得出來,更遑論和喬桉生活過二十多年的蘇盛名呢?
隻要蘇盛名見過薑池魚一眼,他就絕對可以發現這一點。
她抓住門把手的那隻手用力到發白,青筋暴起。
等了不知道多久後,蘇染終於等到了蘇盛名的回答。
“對,我見過她了。”他回答了蘇染的問題後又重複了剛才的話,“所以她說的是真的對嗎?”
蘇染直視蘇盛名的眼神,聲音微微發顫,但還是很堅定的開口,“是的,是我乾的,怎麼了?你是來替她出氣的嗎?她是不是跟你說我的不好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尖銳,說到最後那句話時她甚至是吼出來的。
蘇盛名看著麵前的人,隻覺得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人在此刻逐漸變得陌生起來。
“她沒有說你的不好,她是在說我。”
蘇盛名往後退了一步,他也不知道自己往後退的這一步究竟是想乾什麼,或許是想要更加看清蘇染,或許又是想要遠離這樣子令他感到陌生的蘇染。
可是無論是哪一點,這都是讓蘇染無法接受的。
“你現在已經不想靠近我了嗎?你是不是覺得薑池魚很好啊?可是我才是你們女兒啊,你不應該向著我嗎?”
蘇染被妒忌侵蝕得麵目全非,隻顧著像蘇盛名大喊大叫。
看著這樣的蘇染,蘇盛名的指尖開始微微發顫。
從此刻開始,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
他把女兒養得太失敗了。
雖然血緣有彆,可是蘇染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卻長成了這樣,他想要完全擺脫關係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蘇盛名露出一個無奈又帶著自嘲意味的笑容,搖了搖頭,轉身離去,“我從來沒有這個意思,你說的那些不過是來自你自己的臆想。”
看著蘇盛名遠去的背影,蘇染心中隻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她好像主動把那層紙捅破了。
蘇盛名那麼聰明,他怎麼可能會不懂她的意思呢?
那蘇盛名會怎麼做呢?
蘇染不知道。
她放開緊緊攥著的把手,人緩緩滑坐在地,雙眼放空。
薑池魚……都是因為薑池魚!
薑池魚帶著幾瓶上好紅酒回了靜園,她到家的時候裴瑾年還沒從外麵回來,偌大的彆墅裡隻有她一個人的身影,不管是從哪裡都透著孤獨之感。
換一個人可能會被這樣的氛圍搞得傷春悲秋,可是薑池魚卻是例外。
她向來獨來獨往,這種情況對她來說不過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的事情。
她將客廳裡的互聯網電視切到音樂頻道,點了幾首最嗨的dj音樂放著,順便挑了瓶看著挺順眼的紅酒打開。
正當她準備今日暢飲時,緊閉的房門突然傳來了開鎖聲,緊接著便是男人進門的腳步聲。
“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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