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池魚吼完這一聲就立即閉上了嘴,生怕吵醒一旁還在睡覺的裴瑾年。
實在是不能怪她大驚小怪,實在是事情太過驚悚,她不得不感到震驚啊。
誰家好人一覺睡醒扒彆人身上啊?
要不是發現扒在裴瑾年身上的是自己,估計現在裴瑾年已經被她搖醒接受她的質問了。
但是沒理的是她自己,扒在彆人身上的是她自己,這也怪不了裴瑾年。
於是意識到這一點的薑池魚很老實的沒有大聲喧嘩,而是默默從床上下來,再小心翼翼的從衛生間將自己的洗漱用品拿出,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剛一關門,身後突然出現一道聲音,“夫人,裴總睡醒了嗎?”
是一道上了年紀的聲音,薑池魚一扭頭就看到了一張臉上有著不少皺紋的老奶奶站在自己身後,被問道這個問題的薑池魚很心慌,她左看看右看看,最終還是沒撒謊,“他估計昨天晚上太累了,還在睡。”
她的話是很正常的,但是架不住彆人要胡思亂想。
幾乎是她話音出現的下一刻,老奶奶的臉上就出現了了然於心的姨母笑,一副我懂我懂的樣子。
薑池魚不知道她究竟懂了什麼,但她隻好無能為力的加上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樣。”
然後便灰溜溜跑去刷牙了。
是真的灰溜溜跑去刷牙了。
她感覺自己現在就跟做賊似的,生怕裴瑾年現在起床問她為什麼睡覺的時候有股窒息感,是不是她乾了什麼。
那她該怎麼回答?
她選擇閉嘴。
薑池魚洗漱的速度不算快,但是比起之前那慢吞吞恨不得磨蹭半小時的時候可謂是快了一倍不止。
她盯著麵前的鏡子反複眨了眨眼,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
她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自己平時一覺睡醒被子都得皺巴成一團,身邊睡了一個人的時候又怎麼可能會安分呢?
這已經是她設想中最壞的結果了。
希望不要再壞了,畢竟她受不住。
裴瑾年請來的阿姨早就已經將早餐做好,等薑池魚洗漱完下去時正好趕上吃,不管是什麼都還冒著熱氣,代表著這些都才剛出爐。
原本靜園應該是沒有阿姨的,畢竟前一天是裴瑾年自己做的早餐,這是昨天新請來的嗎?
薑池魚不知道,她隻在心中想了想,沒有要打探彆人家底的意思。
等她在位置上坐下後一臉和藹的阿姨突然道,“夫人不喊一下裴總嗎?”
又一次從阿姨口中聽到‘裴總’二字薑池魚才驚覺不對勁。
裴瑾年現在不是對外宣稱已經死了嗎?
那這個阿姨怎麼會知道他的身份呢?
裴瑾年竟然沒有隱瞞這麼重要的事情嗎?
薑池魚很意外,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搖頭,“不用的,他很累,讓他休息吧。”
其實她隻是信口胡謅罷了,裴瑾年累不累她根本不知道,她隻是不想去喊裴瑾年。
畢竟今天早上的事情實在有點太丟臉,她不想再去丟第二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