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她是有話想說,至於她究竟是想要跟你說什麼,我也不知道。”
薑池魚覺得自己和裴瑾年在這裡耗費的時間實在太多了,既然現在已經說明白了那她趕人應該沒問題了。
“那個,你想問的應該也問完了吧,那你就先去睡覺吧,我要睡覺了。”
薑池魚用力抽回自己被裴瑾年攥住的手腕,臉上是和煦且客氣的笑。
“沒有問完。”
裴瑾年依舊站在原地,一隻手裡握著手機,另一隻手把玩著一枚打火機,“你為什麼會去紅葉酒吧?蘇染喊你過去的?”
即便剛才隻是匆匆一眼,但裴瑾年還是認出來蘇染。
恒創和蘇家有過合作,且合作時間不短,他那段時間可以經常看見蘇家的人,其中就包括這個蘇染。
“對,她和我的關係有點複雜,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
薑池魚走到床尾坐下,漫不經心晃著腿,突然開口,“你想聽嗎?我或許可以告訴你。”
裴瑾年深深看了她一眼,並未拒絕,“你說說看。”
而後走到薑池魚身邊坐下,隻不過兩人之間還隔了足以坐下一個人的距離。
看著身側空出來的位置薑池魚有些好笑,隨口道,“像我們這樣的,相敬如賓都形容不了我們了,隻能用陌生來形容了”
她也是隨口一提,並未多說什麼,轉瞬間又將話題轉回,“蘇染可能不是蘇家親生女兒。”
“我不是薑忠義和孟美芸的親生女兒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
“嗯。”裴瑾年發出一個單音節。
原以為裴瑾年隻是過來做一個安靜的聽眾,結果突然得到回應反倒是薑池魚有些不適應,“我這段時間突然被她針對了,最近發生的幾件事情經過調查都和蘇染有關係,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前,我從未聽說過她的名字,甚至連蘇家都不知道。”
薑池魚十分坦誠,半點不隱瞞,裴瑾年聽著她的話默不作聲,等著薑池魚的後文。
“她的針對很鮮明,不針對恒創也不針對董事會的那些人,隻針對我,這隻能說明她跟恒創彆的人沒有仇怨,是單純針對我的。”
“而我當時從平民階層突然踏入上流社會不過短短幾天時間,能結實什麼仇人?讓她花費那麼多手段想要拉我下馬甚至是想要我的命?”
“所以我隻能猜到她可能是發現了我的什麼秘密,這才會這樣針對我,而我唯一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是,我的親生父母未知。”
薑池魚的邏輯或許有漏洞,但是她並沒有聽到裴瑾年的質疑,而她用餘光看裴瑾年卻可以感覺到裴瑾年是在認真聽她說話的。
於是她猶豫片刻後又繼續道,“其實最重要的一點還是,我們同年同月同日生。”
這對於裴瑾年來說或許是整個邏輯鏈中最有說服力的東西。
有這個關鍵信息再往回推,薑池魚的那些猜測就顯得比較合理多了。
“我幫你調查清楚。”
薑池魚的話音落下沒一會,裴瑾年突然開口。
這是薑池魚怎麼也沒想到的事情發展,她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等時間過去半分鐘,薑池魚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我隻是想找個人說說話。”
“嗯,舉手之勞,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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