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池魚話說得委婉,但是陳末怎麼可能不懂她這是什麼意思?
程宛如如此做派,恨不得事事都與薑池魚作對,換個脾氣好的忍就忍了,可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看,薑池魚的脾氣確實很好,但是和窩囊唯唯諾諾卻是沾不上一點邊的。
夫人這樣對她,她要是還能忍,那就不像她的作風了。
陳末還想再說什麼,剛要開口呢,薑池魚便搶先一步說道,“就靜園那套房子吧,我看那離恒創也不遠,今天就搬,就這樣說定了,我上樓拿個東西,然後我們去公司。”
薑池魚雷厲風行的決定好了這件事,留陳末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如果他剛才沒有聽錯的話,薑池魚說的應該是搬去靜園的房子吧?
換做前兩天她這樣說陳末絕對是不會發表任何意見的,可是現在不一樣啊……現在靜園住了人啊……
而且住的還是少爺自己。
現在怎麼辦?
把少爺趕出去?
還是兩人同住一個屋簷下?
陳末決定不了,隻能將這個問題拋給裴瑾年,讓裴瑾年自行做決定。
倘若裴瑾年說搬,那他便直接不計後果的為薑池魚搬這個家,倘若裴瑾年不讓……
那他也沒辦法了,即便是薑小姐再怎麼說,他也不能違抗她的命令了。
剛才程宛如有一句話是沒有說錯的,提拔他賞識他把他帶著身邊培養的是少爺,如果沒有少爺,他這輩子恐怕都到不了如此高度。
在接到陳末電話的時候裴瑾年也剛起床不久,明明昨天喝酒的不是他,可早上起床頭疼的卻成了他。
看見陳末打來的電話裴瑾年並沒有猶豫,立即就接了。
“她有疑問?”
這是裴瑾年開口的第一句話。
都沒有等到陳末先一步開口,他倒是搶先開口了。
“沒有,薑小姐並沒有感到意外,隻是……”
裴瑾年為自己倒了一杯開水,“隻是什麼?”
猶豫再三陳末還是把薑池魚的原話說了出來,
“薑小姐說她在裴家住著看著您生活過的痕跡實在是想您想得緊,甚至恨不得想下去陪您,為了避免她自己做出傻事,薑小姐決定還是先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複述這些話的時候陳末的整張臉都紅了個透,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要繼續往下說,
“而薑小姐準備搬去……搬去靜園,也就是您現在住的地方。”
他複述的一字不差,即便是淡定從容如裴瑾年,聽見他複述的那段話也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她說什麼?”
“想我想得緊?恨不得下來陪我?”
他喝了一口杯中的涼白開,語氣中帶著疑惑,“我怎麼看不出來她這麼……想我呢?”
裴瑾年的這番話陳末那是一個字都接不上,直到十幾秒過去後,裴瑾年又道,“她準備什麼時候搬?”
看他的態度,並沒有對薑池魚的做法而生氣,反倒是心情還不錯?
這可能是他的錯覺吧。
陳末忙打消了自己心中的雜念,回答起裴瑾年的話,“今天。”
“這麼急?”裴瑾年挑了挑眉,“媽說她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