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幾家亮著燈嗎?
薑池魚猜不到,但至少不可能會和她現在所見的京海市一般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晚上就在這裡睡了。”
薑池魚看著陳末,從辦公椅上站起而後慢悠悠伸了個懶腰。
薑池魚的做法讓陳末感到奇怪,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從裡麵出去,“就睡沙發嗎?”
他知道自己的問題問得很不妥當,當他還是想要確認一下薑池魚究竟想乾什麼。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證明的,他的問題問得就是很不妥當,薑池魚掀起眼皮看他,“這不是有床嗎?”
她口中所指的床是裴瑾年辦公室中所配的休息室裡的那張床,並不大,長度卻有兩米,估計是特殊定製的。
想來這床作為裴瑾年辦公室裡的,應該也是沒什麼人用過的,薑池魚倒也不嫌棄。
這怎麼也比薑忠義夫婦二人為她準備的床要好得多了,這一對比,薑池魚哪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可是,回家睡不是更好嗎?”
陳末還是不解,試圖勸說薑池魚改變她的想法。
這床是少爺自己加的,幾年時間下來除了少爺自己沒有任何人碰過,他不想薑池魚將這床給玷汙了。
但薑池魚顯然是沒有懂陳末的意思的,她不閒不淡地看了陳末一眼,眸中情緒起伏不大,“裴家今天晚上太多人了,我現在不是很想回去。”
所謂的太多人其實也不過就是多了一個裴宇凡罷了,薑池魚這樣說無非是不想回去。
陳末這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嘴唇蠕動片刻,良久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在心中歎息一聲後扭頭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出來後的第一時間他將薑池魚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地告訴了裴瑾年,想要讓裴瑾年對此做出回應。
或打壓打壓薑池魚,或給薑池魚一點顏色看看。
這些都可以,他不挑,隻要解氣就行。
可裴瑾年的回應卻讓陳末大跌眼鏡。
“啊?不管她?”
陳末站在電梯裡接電話,攥手機的那隻手已經微微發白,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有多難看。
可即便是這樣他的耳邊也依舊還在傳來裴瑾年的聲音,“這種無關緊要事情以後不用告訴我。”
無,關,緊,要。
好好好,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居然隻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的。
陳末的後槽牙緊咬,完全不知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像爭寵失敗的妃子。
而電話對麵的裴瑾年卻一臉淡定地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誰知這一打開就是一記暴擊,薑池魚的臉湊得極近,瞳孔中帶著疑惑,“這是……攝像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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