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禾看著王老板,心裡感覺很奇怪。
這個人的態度傲慢無禮,但是又分白麵饅頭、散卷煙,而且還出來是下意識的,這身奇怪又複雜的一個人。
因為感覺奇怪,他就一直盯著王老板看,結果又發現了一件事情。
早上王老板讓給趙老爹的煙,是紅盒子的大中華,現在散的煙,變成了藍盒子的迎春。
等大家把煙都點著了,趙青禾馬上把火柴和打火機收了回去。
他不抽煙,就趁著大家夥兒抽煙解乏的時候,背過身子,用二合麵餅子喂了狗。
喂完狗,他又三兩下刨出一個淺坑。
其他人都懂,這個坑是扔煙頭用的。
每人抽了兩根煙,把煙頭扔進淺坑裡,又分批對著淺坑放了水,在挖土把淺坑填埋,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再次出發了。
大家夥兒又排成一排往山林深處走。
趙青禾還是走在隊伍的最前麵,搜尋著周圍的樹木。
他已經決定狠狠地宰王老板一刀,所以目光自動派出了價值不高的普通樹木。
最開始那棵紅鬆,筆直高大,質地也比較硬,砍掉後是根不錯的木頭,王老板加價到三百五十塊,可能還不是極限。
可能價錢能加到四百塊,趙青禾覺得太少,一人還分不到六十塊錢。
剛才楊老大說的山核桃和崖柏,其實還不錯。
這兩種樹的木質都偏硬,山核桃更是世界上最硬的木頭之一,而且紋路都是不規則的,切開以後花紋變化不定,做出的物件有種彆樣的美感。
大家夥兒說的崖柏,是白山黑水特有的一種樹,名字叫新羅崖柏,隻生長在東北亞地區,本地人就叫崖柏,其實和其他地區的崖柏是不一樣的。
以前生產力低下的時候,像崖柏和山核桃這些木質硬的木頭,做家具物件費時費力費錢,普通人根本用不起,隻有富貴人家才花得起大價錢。
這些硬質木頭做出的家具物件,結實耐用,一代傳一代,成為了富貴的象征,被人們所追捧,甚至逐漸成為了王侯將相的專屬用品。
到了如今這個年月,有人就利用殘留的老觀念,把這些木質硬的木頭,炒作成高端木料。
也正好有一些人,需要這些身外之物彰顯與眾不同,所以山核桃和崖柏之類的木頭,能賣出更高的價格。
趙青禾覺得,如果能找到尺寸高度合適的山核桃樹或者崖柏樹,隻要木頭的質量不差,王老板肯定原因出更高的價格。
到時候,比照紅鬆樹的價格,最少要再往上加一倍。
七百塊錢的話,一人能分到一百塊錢。
一天掙到一百塊錢,對於重生又有係統麵板的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對於這個年月白山黑水的農民來說,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收入了。
其實,趙青禾對七百塊錢也不算滿意,如果有機會,他還會讓王老板掏出更多的錢。
當然,他剛才說的紫杉,是完全不可能的。
紫杉這種樹,即使是死的樹,不管是被雷劈死的、被火燒掉的或者病蟲害死的,也全都要上報給林礦場,由場裡根據情況備案以後,護林員才能對木頭進行處理。
趙青禾想著這些事情,時而抬頭看,時而低頭瞧,眼睛沒有耽誤觀察尋找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