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禾下意識的鬆開了枝乾,身子就要掉下樹,立馬就感覺不對勁,渾身上下本能的用力,想要夠到任何東西。
好在,他反應地很快,雙手還沒完全離開枝乾,就又狠狠地抱住,才沒有真得掉下樹。
隻一瞬間,他的衣服就完全濕了,冷汗順著所有的毛孔往外冒。
在離他半米遠的地方,一個土地公,倒掛纏繞在樹枝上,信子一伸一縮,正用三角眼睛冷冷地盯著他。
這個是一個守參的小山神。
之前兩次爬樹前,趙青禾都用探路棒上上下下敲打了一遍,就是為了打草驚蛇,害怕找到的大棒槌有土地公守參。
連續兩次平安無事,加上發現了大棒槌,激動和興奮的情緒,讓他忘記了這個必要步驟,沒想到,這次還真的有土地公守參。
土地公就是白眉蝮蛇,國內毒性排名前十的毒蛇,一次排毒量,可以放倒兩百斤以下的活物。
此時,一條白眉蝮蛇和他的距離不超過一米,雙方就這麼對峙起來。
有科學研究表明,蛇類都是大近視眼,更是對靜止的食物視而不見。
而土地公這種蛇更加過分,除了是大近視眼,還行動遲緩,全靠蛇毒厲害。
趙青禾吊在枝乾上,雙手承受了全身的重量,不敢有絲毫動作,連呼吸都儘量放緩,生怕吸引到土地公的注意。
他必須在雙手失力之前,想出對付土地公的辦法,不然就是被蛇咬,或者掉下樹,刺激二選一。
老話叫急中生智。
他抱著枝乾,身體一動不動,全部肌肉從僵硬變得發酸,然後變得麻木,腦子極速轉動,瘋狂思索著任何能安全,或者脫身的可能。
以他兩世為人的經驗,對付蛇的辦法無非有三種,捕捉(殺掉)、躲避或者驅趕。
想捕捉(殺掉)土地公不太現實。
他在腦子裡模擬了一個場景,一隻手抱緊枝乾,一隻手摸出侵刀或者斧子,一招“小趙飛刀”,直接把土地公給解決了。
但是,這個辦法被他自己否定了。
他對自己的槍法有信心,那是因為步槍他玩得多,可甩飛刀這種事,他可從來沒耍過,況且隻剩一隻手抱住枝乾,以他現在的狀況,絕對會從樹上掉下去。
要是躲避的話,倒是省事,都不用拿侵刀或者斧子了,直接一鬆手,“唰”得掉下去,土地公絕對追不上。
可掉下去的結果是什麼,他不敢嘗試。
想要驅趕蛇,辦法有很多種,但是無一例外,全部都需要專門的東西,他身邊一件也沒有,驅趕土地公的辦法也不可行。
他抱著枝乾的兩條胳膊,疼痛感開始替代麻木感,並且越來越痛。
他知道,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必須趕快做出決定。
額頭的汗水流過眉毛,流進他的眼睛裡,澀得他眯起了眼睛,然後又順著鼻梁,流進了他的鼻孔,讓他忍不住想打個噴嚏。
生生地憋住了噴嚏,他覺得腦子一悶,全部注意力都來到了係統麵板上。
恍恍惚惚紅紅火火之後,他看著係統麵板上的積分商城,腦子一下變得清明了。
他突然想起,蛇類不僅視覺不好,聽覺也不好,全靠嗅覺進行感知。
古人可能不知道原因,但是會利用蛇類嗅覺敏感的特點,用刺激性強的物品驅趕蛇類,比如艾草,比如雄黃。